天云略看了一眼,见小女孩长相机灵可爱,但此时却已没什么精神,便说道:“没事儿,她只是受了惊吓!”
“那怎么办?”妇女焦急地问。
“你回去拿一只碗装半碗水,再取一根缝衣针,针上系一根线,针放碗里,线放在碗外,把它放在她的床底下,明天早上看针是不是生锈。如果生锈,那就是受了惊吓。”天云教她布置一番。
随后他又手上掐诀,口念咒语,再在黄纸上写画成符,折成三角形,对着灵符吹了一口气,交给了她,又叮嘱道:“把它放在幺妹儿枕头底下,缝衣针生锈就把它烧成灰烬,化到水里给她喝了!”
“这个真的有用?”妇女将信将疑地问。
“嘘!”天云竖起中指,放在嘴边轻声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哦!”
妇女还是对他拜了拜,随后牵着小女孩离开了。
“道长,我要算命!”
“道长,给我治一治眼病!”
“我这老寒腿能治不?”
“道长,痛风能治吗?”
……
瞬间,围观者中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要算命,有的要治病。
天云自是喜不胜收,占卜算卦,治病救人。
有的施点法术送点药粉暂时打发,有的手到病除当场见效。
寻医问药者也是因人而异,贫穷者分文不取,富足者少则几个铜板多则一两块大洋。
“哪里来的江湖骗子,竟敢来咱们望山行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天云不愠不怒,缓缓抬头去看,好奇来者何人,这是要来砸场子吗?
“江郎中!”
围观者口中喊着,纷纷让出一条道。
“原来是江郎中,幸会幸会!”
天云知来者不善,便也不客气,坐着拱手作揖,似有不屑之意。
江郎中更是气愤,语气不友好地说道:“江湖郎中赶紧收拾东西走吧,别再行骗了!”
天云压住怒气,微笑着说道:“道爷我可不是郎中!”
“不是郎中你也敢给别人看病?”江郎中语气更盛。
“谁说非得郎中才能看病?”天云斥道,“道家医术可不是你们土郎中所能比的!”
“切!”江郎中冷笑着嘲讽道,“你给人看病,你懂望闻问切吗?”
“望闻问切?医术低微的土郎中才需要做的那些!”天云故意激他,笑道,“咱道家医术高深莫测,才不需要什么望闻问切!”
“你!”江郎中被他嘲笑,气得发抖,但强忍着没有发作,不甘心地又问,“你说你医术了得,那我问你,病从何来?”
“哈哈哈哈……”天云见他急得跳脚,也不答他问题,反而哈哈大笑。
“怎么,说不上来了吧!就让我来教教你。”江郎中自鸣得意地笑道,“人食天地之气以生,内伤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外伤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所以生病。”
“没了?”天云问。
“啊!”江郎中趾高气扬地问,“外感六淫,七情内伤,你不会不懂吧?”
“那你可听说过‘其无所遇邪气,又无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天云反唇相讥。
江郎中瞪大了眼睛,嘴唇先是动了动,然后说道:“鬼神致病,不足为信!”
“既然你也听说过这句话,那你认为‘七情六淫’之外,还有什么原因致病?”天云笑问。
江郎中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黑一阵,一时无言以对,仿佛被天云的话噎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