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一听到十字这个表字时,愣了愣。
好巧,他的表字竟是她那个缺德作者的笔名。为何说他缺德,因为他气她老是催稿,所以把她的名字写进了自己的小说,成了个恶毒女配。
幸亏她这个正主穿进来了,这不,改了自己和余佑安的命运。
“十安。”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感受到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问道,“你为何会取这个表字。”
马车拐弯,姜隐的身子忍不住往一侧倾倒,余佑安收紧双臂,抱着她坐正。
“我年少时,曾有人同我说,他遇见我是十遇九不安,所以我便取了十安为表字,希望我们每回相遇都平安如意的。”
姜隐忍不住猜测他口中的那个人是何身份,想问却又觉得眼下未必是好时候。
正想着,外头有人轻叩了两下车厢壁,随即传来何林的声音:“侯爷,人跑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人跑了。”姜隐一惊就要坐直身子,却被余佑安又拉了回来。
“嗯,知道了。”
姜隐疑惑地扭头看向他,他却只是安抚地一笑:“回去细说。”
然待回到侯府,二人一时间也寻不到独处的机会。
何林在第一次回府大肆调动人马时,就惊动了崔太夫人和余佑瑶,二人得知宣哥儿神秘失踪,也急得不得了。
眼下他们夫妻带着宣哥儿回来,自然先要到崔太夫人那里报个平安,让她们亲眼瞧瞧宣哥儿安然无恙的模样,她们才能放心。
一到松涛院,姜隐就想请罪,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崔太夫人抢了先:“又不是因着你的缘故宣哥儿才受得这罪,你可别说都是你的错这类话。”
姜隐被塞得哑口无言,余佑安在旁摸了摸鼻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崔太夫人听罢,长叹了口气,对着姜隐道:“你瞧,这事还得怪他,若不是他,也不会连累宣哥儿。”
姜隐扯着嘴角笑了笑,有些提不起兴致,崔太夫人看在眼里,只当她是被吓着了,忙宽慰她:“隐娘啊,你放心,往后出门你多带几个婢子,无事的。”
姜隐点点头,想着几日后的赏菊宴,她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宣哥儿是否要带去,她再得斟酌斟酌。
“对了,胡夫人办赏菊宴是不是给你下了帖子,届时你带着宣哥儿和瑶儿一同去,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你们年轻人,也不必怕这怕那,多带些人,该出门还是得出。”
没想到令自己犹豫的事,崔太夫人也想到了,得了她这话,姜隐自然得将他们都带上,不然崔太夫人定会误以为是她怕了呢。
余佑瑶闻言,连连点头:“嗯,嫂子,我与你同去,顺便帮你看着宣哥儿。”
“嗯。”她冲着余佑瑶笑着,点了点头。
余佑安见状,稍一犹豫,突然起身向着崔太夫人行了一礼:“祖母,孙儿与孙媳妇有件事情想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