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呼吸凝窒,想到被谢宴生控制住的余渡,她强忍心中不忿,从头到尾解释与余渡相处的过程。
从醒来到康复,再到南城……
谢宴生凝眸看她,听得不甚认真,随手扯了两张湿巾纸,漫不经心地擦拭右手,从指缝到指尖,细致到每一处。
腕间手表的金属表带泛着冷白的光泽,与它主人一样,冰冷机械的不近人情,毫无温度。
沈愿以为他在嫌弃刚碰过自己,便也没在意。她今天这套衣服是余渡托人买的,在渔村穿过两次,洗晾都在渔船上,细细闻,确实能闻到与余渡相同的气味。
她并不在意谢宴生是否会介意。
更或者是不在意谢宴生这个人……
直到谢宴生双手扣住她腰间抬高,她被迫分开双腿架坐在他身上,她才惊觉他指的检查具体是什么。
谢宴生单手箍住她,剥开她上衣衬衫褪至手肘,缠绕几圈后,就将她双手束缚反绑住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
“乖,别动。”
谢宴生按住她肩膀,将人抱紧在怀里,不去看她表情,更无法面对她如青瓷碎裂般的眼神,只固执地坚定自己想法,“等我确认完,就放了他,好吗?”
他说着双膝分开,连带着沈愿也被迫分开双腿。
“谢宴生,你真的要这样羞辱我……”未说完的话哽在喉间,在异物无情侵入时,苦苦咽下。
房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中心地段,窗外街景极速倒退。
沈愿并不知玻璃是防窥的,瑟缩着身子,弓着背脊,强烈的羞耻感与不适蔓延全身,击溃她努力维持的自尊。
她茫然看着谢宴生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外溢的面容,回首往日两人在床榻间忘情缠绵的画面,只觉身体冷得发抖。
沈愿无法将过去温善体贴的谢宴生与眼前人串联在一起。
太割裂了。
“为什么……谢宴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宴生轻叹,无奈又宠溺,“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谢宴生结束荒唐的验证,紧绷的神色稍有缓和,奖励般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他又恢复以往温和假面,流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
车子停稳在春江小区。
谢宴生给她穿好衬衫,拉着她下车,上楼,在电梯里,沈愿冷声问,“你说会放了他。”
谢宴生微微侧身,“明天。”
“为什么又是明天?”
“等你身上再没有他的气息,我自然会放人。”
一梯一户的大平层,电梯直达家门口,张嫂听见动静,忙走出来,惊喜地望着沈愿,“太太,你回来啦?”
谢宴生,“太太要洗澡,辛苦张嫂去放一缸水。”
张嫂,“好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