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本是同等身份,都是苏真真的仆从。
两人还更早来到三仙山,论体魄,论命魂,也都更胜一筹不止。
可是短短几日,境况却已是大不同。
苏大虎和魁金山先是惊闻白安年得到传说中的大道机缘“道蕴契合,遗宝寻主”,后又亲眼见证凝结道胎!
这几日来,两人内心纵然有替白安年功成的欢喜,可更多的还是落寞和煎熬。
此刻再见面,身份也已经是大不同,哪怕只是天人第一步的和道弟子,地位也远远高过仆从。
“大虎兄,金山兄,近日可还好?”白安年心思细腻,率先开了口。
两人这才释然,像往日一样招呼。
“白老弟,恭喜你,大道有成,可惜,真是可惜啊,竟不是圣体道道胎。”苏大虎咂了下嘴巴。
魁金山也点头认同。
白安年自己已经想通了,不在意的笑笑。
再次见到魁金山,心里也终于了然,难怪一直觉得这人有些与常人不同。
原来是因其老祖宗就不是“完人”。
比起山主老魁,六世孙的魁金山已经看起来正常多了,褪去了大部分的“兽性”。
“姑奶奶此刻不在,去见你小姑姑了,听说,你们松阳县新晋的外门弟子今日会到。”苏大虎道。
“是大哥和十三叔到了!”白安年两眼一亮,面露欣喜。
三仙山,东北方二十五里外。
一队人望着近在咫尺的三座大山,脸上难以遏制的流露出激动和向往。
这一行人正是从松阳县而来,在此处略作休息。
在选定了六位外门弟子后,那位药王山玉壶殿的冷殿主就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了两位弟子将人带回宗门。
来的路上,六人也都已经了解清楚。
外门弟子抵达三仙山第一件事就是选一座山!
如果日后想参悟五行道,那就上五行山,在五行山的山腰之下有着外门弟子的居所,到了那里,会有五行山的内门弟子安排妥当一切。
药王山和五行山亦是如此。
“十三叔,您打算上哪座山?”
说话的是白安洪,白家家主白仲天的儿子,白家这一代的长子长孙,也是一直以来最出色,最受重视的一个。
白安洪生的高大,方头阔面,嗓音洪亮,一对眼眸如铜铃,炯炯有神。
“药王山。”十三叔白仲良神色毫不迟疑,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清楚了。
不同于白安洪高高壮壮,白仲良身形略有些单薄,一身浅白色的短襟小衫更显文雅内敛,说起话来也是不急不缓的平和。
白安洪十分笃定的道:“我要上圣体山!”
“也好。”白仲良微微点头,语气一顿,“小年来三仙山也已有半年,不知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有小姑姑和苏上人照顾,定然安稳。”白安洪笑了笑,随性的说道,“年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都要凝结道胎了。”
“滑稽!”
突然,一个冷硬的声音插了进来:“白安年,就那个遇到夜诡差点死掉的残废?当了仆从才进的三仙山,还想凝结道胎?真是痴人说梦!”
“何兆庭!”白安洪扭头看去,面蕴怒意,“你敢说我年弟是残废?找打!”
开口之人正是何家这一代最受瞩目的子嗣,何兆庭,何广林之子,五官生的硬朗杰俊,双瞳精光烁烁,薄薄的嘴唇,平添了几分狠厉。
“不是残废是什么?他虽然体魄未残,可命魂受损,还不如缺胳膊断腿来的好。”何兆庭冷笑一声。
白仲良皱了下眉,适时对动怒的白安洪开口:
“不要理会他,这里不是松阳县,我们现在都已是三仙山外门弟子,同门互殴,是要受责罚的。”
“哼。”白安洪呵笑一声,“何兆庭,这一路上你对我与十三叔屡次冒犯,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缘由?”
“那凌山商会会长死在了醉月酒楼前,你爹受了责罚不说。”
“我们白家也趁机抢来了不少生意,让你们何家损失了几万两银子不止。”
“换做我也会生气,是也不是?哈哈!”
这一次,换做何兆庭脸色变得难看,被人戳到了痛处。
“兆庭大哥,不用与他们生气,既然来了大道宗门三仙山,就应当以大道为重。”
“若是凝结了道胎,成了上人,区区几万两白银,又算得了什么,白家早晚会被我们何家彻底踩在脚下!”
不止是白安洪与白仲良,吴家的两个人也都看向何兆庭身旁那人。
何兆腾!
原名孙腾,庄上佃户孙老汉之子,年岁不过十三四的模样。
一朝得了冷殿主看重,破格纳为三仙山外门弟子,就更了名改了姓,成了何家之子!
才不到月余,就褪去了一身泥土气息,浑身穿的贵气逼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稚嫩的面庞上满是自信!
白仲良得了大机缘,吃了不知名的神奇果子,魂力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