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他故意咳了几声,想装柔弱来博得邓攸柠关心,让邓攸柠没空去关外面出殡的事。
但,这次,袁故却并没有等来邓攸柠对自己该有的慰问和关心。
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
为了不让自己在师姐面前失态,一直强压着怒火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怎么对师姐好都没用。
只要那长乐王稍微弄出点动静,都能牵动起师姐的心!
“师姐,韩表哥近来清醒的时间都变长了,刚才我来时路过他的房间,见他醒着,不如我们过去与他说说话吧。”
“不要为了外面一个陌生的死人,耽误与表哥聊天的时间。”
袁故搬出韩羡。
他言语里都是对韩羡的关心。
但听到邓攸柠耳中,却总感觉他在用韩羡威胁自己。
表哥的伤已经养了六七日了,就算再重,最起码人也应该是清醒的。
可韩羡清醒的时间却极为有限,且似乎还丧失了语言能力。
她也不清楚,明明表哥的嗓子、喉咙都没有受伤,为何会这般?
更奇怪的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袁故从不与自己一同来看望他。
每次袁故定要挑他昏迷的时候来。
不知意欲何为?
邓攸柠这人似乎天生反骨,别人越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去弄个明白。
而且,她总感觉自己对长乐王有着莫名的记忆。
次日,她让樱时扮做府上的普通婢女,跟着采购的队伍混出府去。
势必要想办法寻来一张长乐王的画像。
或是多从百姓口中听听有关他的事。
厉天灼带着全城百姓一起为修冥送葬,这么大士气,隐匿与人群的邓彦桉自然也知道了。
一早,邓彦桉便找去了厉天灼他们现在暂居的潘大人府邸。
两人不过才相别不足一月,却彼此都感觉恍若隔世。
一番因思念修冥而潸然泪下后,才终于聊起正事。
邓彦桉向厉天灼详细说明了六日前那晚,在平安客栈,自己碰到袁故一行人,被之打伤一事。
“柠柠为了解救那些百姓,而独自留下,我是被修冥和樱时送去医馆治疗的。”
“后来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如修冥多,不过可惜修冥他……”
提起修冥,邓彦桉的语气也哽咽了。
厉天灼也在强压着心中的千万般情绪。
他想了想,起身朝着邓彦桉跪下。
这一举动,将邓彦桉弄懵了,急忙去扶他,但他却还是拒绝了。
“天灼,你这是……?”
邓彦桉实在不清楚厉天灼唱的是哪儿出戏!
“堂兄,是我对不起你和柠柠。”
“若不是我在云城故意把你们气走,你们也不会半路遇上袁故,落得如此下场。”
厉天灼也终于跟邓彦桉解释了,那日自己在怡红院与妓女亲热一事。
这一路上,邓彦桉心里其实也早就想明白了,并没有生他的气。
他轻笑一声,“这事不怪你,就算柠柠不在,也许袁故的人也会故意等在这里埋伏我,想用我来威胁你们,就像他抓了韩表哥一样。”
邓彦桉不愧是东极翰林院的大学士,将袁故的那点歪心眼儿都看得透彻。
“他对柠柠痴恋至深,相信柠柠、韩表哥和樱时在他手上,不会有什么事。”
“而且,凭柠柠的性子,也绝不会轻易任他摆布。”
“相信她,会在我们找到她之前,照顾好自己!”
邓彦桉对邓攸柠给予了最高希望。
也许在他眼里,柠柠就是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