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防御住青年的偷袭后,王大庆左手抢住青年尚未回收的断棍,身体逼近,狼骨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砰。”
青年连防御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肩膀被击中,接着五秒内同一处连挨数下,就算有棉服也缓解不了那力道,痛得他惨叫连连。
王大庆这才罢手。
另外两人刚缓过劲来,一瘸一拐地扑上来支援。
但对王大庆来说,这两个伤兵已然毫无威胁,仿佛是一对单挑的小菜鸡,毫无压力。
周围围观者震撼不已。
“这小伙子怕不是刚从珍宝岛战役退下来的老兵!”
“瞧着年纪跟我儿子差不多,反应力和下手的准头那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真厉害。”
众人纷纷称赞不已,而王大庆已用狼骨轻松摆平两名回援敌人,抓住他们的脚拖进巷子里扔了进去。
最早那个被打中手背的,也被他举着狼骨喝令进了巷子。
回到原地,王大庆向围观者道歉:“不好意思,耽误大家采购年货了。”
能打又懂礼貌的年轻人,谁不喜欢?众人笑着鼓掌赞赏,然后各自散去。
王大庆笑容一收,冷声说道:“过来。”
此刻青年正坐在地上呜咽抽泣。
冬天里身体被暴打,那滋味就算南方不下雪也不好受。
他怕再挨揍,立刻爬到王大庆面前跪坐,抱着肩膀仰头喊道:“你想怎么样?”
王大庆抖了抖被围观踩踏过的粗布,弯腰从麻袋里拿出二十斤野猪肉、八只去毛去皮的野鸡野兔放在布上,道:“卖货,肉统一价三块一斤,现金、票据、粮食都行。”
“你、你分明是故意刁难人!”青年不服,现在是年关物价再高,肉也没高到三块。
王大庆想了想,妥协道:“那行,一口价,五百块包圆。”
青年仍难以接受,几种肉加一起最多八十来斤,算下来平均每斤要六块钱,比市价贵了五倍不止。
“你自己贴肉补差价呗。”王大庆举起狼骨再次冷笑。
青年肠子都悔青了,咬牙道:“你比国民党还乡团还狠!”
“哼,比起你,我可是老实人。”王大庆哼了一声。
这名青年是“劳动浴室”的搓澡工,是徐劳动的小儿子,未来老板,人称徐白虎。
“白虎”民间通俗说法是“雄风不振”。
王大庆怀疑徐白虎心理有问题,否则一个好端端的国民级澡堂,被他搞得价格飞涨,普通人一年洗不了几次澡,自己也被坑过好几回。
“快干活,不然我就四处贴你是白虎。”
“你、你……”
“你个屁,敢围攻我,就得承担失败的代价。”
王大庆扔下狠话,走到隔壁杂货摊舀了两斤毛嗑,借了张小木凳坐下:“下午三点我要回家,肉要是卖不完,你就得掏五百块包圆。”
损失五百块还是每斤贴点钱,作为澡堂小老板的徐白虎还是懂得怎么选择的。他咬牙忍着肩膀剧痛,蹲在摊前吆喝:“猪肉、鸡肉、兔肉统统两块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就得等明年!”
“呸,街口那边才一块五,脸倒挺大!”一名路人啐了他一口,快步离去。
王大庆坐在凳子上嗑瓜子,差点把舌头咬了。
这头白虎是真抠门,明知道市场价格还只肯贴五毛。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反正徐白虎舍不得贴钱,到点他就强制收五百块,回头还能发压岁钱给张红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