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嘉向来是这样,面对卢琼的时候她也总是会可以的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是有两副面孔,也并不认为这样的表现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的青睐。
她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她这样的表现只是出于尊重。
也不是说她对别人就不尊重了,这种尊重还挺微妙的。
游嘉嚼着嘴里的巧克力饼干想着。
游景容做的巧克力饼干很好吃,外边包裹着的酥皮在齿间碎裂的瞬间,阿尔卑斯冷杉树脂的木质香裹挟着融雪般的凉意漫上来——她做好之后应该还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一会。
瑞仕的黑巧很出名,游嘉也能够尝得出来游景容使用的材料就是瑞仕黑巧,可那种苦味深处藏着雪绒花蜜的甜。碎榛仁的焦香从舌根浮起,游嘉吃完了一整块小饼干,并没有用过多的词汇修饰,却很真诚地夸赞:“很好吃。您的手艺很好,不过您是怎么想到要将饼干放进冰箱冷藏的?”
游景容笑笑,似乎正准备开口,陈聿初端着热可可刚巧出现在旋转楼梯口。
“这是太外公的配方,他说真正的甜必须含着冰碴。”
游景容看了一眼端着热可可稳稳走上来的儿子,很快收回了目光:“我从新闻上看到了你这些年以来的经历。游家能有你这样的小辈想必外公也会为你骄傲。”
她停顿了片刻,看着已经走到近处的陈聿初将热可可放在游嘉的面前才接着说:“外公离世之前将自己的财产分为了两个部分,其中一份属于你父亲,现在属于你。”
太爷爷离世的时候游嘉的爷爷应该已经过世了,所以游景容说太爷爷将遗产直接留给游景愉也是合理的。
游景愉从桌面上放着的一叠德语书中抽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游嘉面前。
“我整理了这一部分遗产。”游景容的手指点在那张纸上,轻声开始为游嘉介绍。
“早年的时候外公投资过瑞仕的钟表集团,虽然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撤资了,但还是留下了这家钟表工坊。
这个咳咳庄园在阿尔卑斯的雪线以上,你刚才吃的小饼干用到的原材料就是那里生产的。
钟表工坊和庄园在外公去世之后的收益我已经准备了表格放在后面。这些收益我帮你转存在了日内瓦银行。
至于下面这个日内瓦银行的保险箱里放着的是外公生前的一些收藏品,包括当年还在华国的时候游氏商号暗纹的金算盘和一些明清时期的瓷器。
再后面就是一些信托和黄金之类的了。”
游嘉看着下面那一串数字几乎要懵了。
黄金目前的总额在67,900万美元,而信托基金投资在这五十年当中的投资回报共有13亿美元。
直到现在她每年还能拿到手两千多万美元的分红。
虽然当时面对需要解释自己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资金,她和系统编造出了瑞士家族信托每年分红百亿的谎来,但游嘉是真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真有瑞仕的家族信托分红。
虽然并不像系统给的那么多,但是算上信托黄金、工坊和庄园她这一次也能够一次性拿到差不多185亿人民币的遗产,外加每年差不多2.1亿元的分红。
这……
游嘉的手都抖了一下。
不是她没见过这么多钱,可185亿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游嘉抬头对上游景容温和的笑容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