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终于落座。
吃饭的位置在前厅,正对着大院的花坛,而花坛后方就是刘亚俊摔死的位置。
“怎么开个灯这么久啊?”
今夜的雪小了,显得没那么冷了,过了会儿,白炽灯没有亮起来,反而亮了四盏红灯笼,莫名诡异且阴恻恻的。
温笛从后方走出来,遗憾地说:“灯突然坏了,只能开灯笼了。”
姚娜娜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一脸厌烦且不相信:“怎么偏偏今天灯坏了?是不是你故意搞坏的?”
“......”
被姚娜娜说对了,确实是温笛故意搞坏的。
但他现在已经可以说谎而面不改色,做出被冤枉的可怜表情:“我为什么要把我自己家的灯搞坏?那我之后还得找人来修呢。”
这话说得没点毛病。
沈妄顷笑了笑,缓和道:“没关系,我倒是觉得挺特别的,光线也够,不影响我们吃饭。”
温笛坐下,热情道:“好了,你们快吃吧。”
他在每个人身边转了一圈,给每一位都打了汤,动作和表情都充满讨好,可爱得要命。
当然,也或许觉得温笛可爱的也就陆羯炀了。
陆羯炀毫不防备喝下汤,喉结上下滚动,一双黑眸却死死盯着温笛。
其他人都暂且没动碗筷。
温笛坐下后,傅鸩忽然开口道:“从哪知道我爱吃酸甜口的?还特意准备了一道。”
虽是问话,但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笃定。
笃定桌上出现了一道酸辣鱿鱼就是温笛特意为他准备的。
温笛都懵了下,发现确实有道酸辣鱿鱼是酸甜口,表情顿时变幻莫测——傅鸩想得可真多啊。
温笛当然不会反驳,刚想笑着迎合,陆羯炀不爱听了,将碗一放,皮笑肉不笑:
“哥,你脸皮这么厚啊,还是没睡醒呢?凭什么觉得温温这是为你准备的?我还觉得还是温温为我准备的呢。”
傅鸩抬眼看他,也不生气,露出疑惑的表情:“噢?你不知道吗,看来温温没跟你说啊,也确实,这种事也不好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你们动筷子吧。”
说完这话,他特意看了眼温笛,两人对视上了,那交汇的眼神实在不太清白。
令人遐想颇多。
我擦?
陆羯炀瞪大了眼睛,差点当场爆粗口了,这怎么回事?
他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暴起,磨了磨后槽牙,忍怒道:“有话就说,别搞这一套!”
傅鸩缓缓一笑,眼神和姿态都格外高傲:“你们也看到了,刚刚温温是准备自己下厨的,他特意跑来告诉我,是为了我才想自己下厨的,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
傅鸩转头看向温笛,眼底的冰块似化了一点:“温温你有这个心意我很高兴。”
腹黑律师终于开始装模作样了。
沈妄顷在一旁看透了一切。
他并不想插手。
只是在想,温老板看着就是一朵被娇养的小花,竟然会为了傅鸩下厨,凭什么?难道他喜欢傅鸩这种冷脸类型的?
小老板死了老公,一个人在客栈单身太久,想找个伴儿也不是什么超脱情理的事。
“啪”地一声,陆羯炀站了起来。
他怒不可遏,胸口有火在烧,他无法想象娇气的总要别人哄的乖乖眨着漂亮的眼睛对一个男人说:都是为了你......
声音又软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