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非无一马当先地踏上了前往淮西调查侵吞土地之事的征程。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过去了三日。在御史台那庄严肃穆的大堂内,御史中丞石注必正端坐在一把精致的太师椅上,他神态悠然,动作缓慢而又有条不紊地开口说道:“你便是沈恪己?”
站在下方的,是一名年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官员。只见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面对石注必的询问,他不卑不亢、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回大人,正是鄙人。”
石注必微微颔首,接着伸出手轻轻捋了捋自己下巴处那长长的胡须,然后继续说道:“嗯,本中丞倒是有所耳闻,听闻你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啊!自你踏入仕途至今,短短数年时间里,竟已遭到各位主官的厌弃。
你就如同那都城各个衙门之中用于蹴鞠比赛的皮球一般,被他们来回踢弄,没有哪个衙门愿意真心接纳于你。”
沈恪己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承蒙大人夸赞,若非大人您宽宏大量,准许我在此御史台暂且效力一段时日,恐怕连这短暂的安稳都难以求得呢。”
石注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之后,他指着沈恪己摇头叹道:“哎呀呀,你这年轻人说话可真是难听至极!
本中丞自觉平日里也算不得什么会说话之人,但与你相较之下,我简直堪称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之辈啦!
不过嘛,身为御史,有些脾气和犀利倒也并非全然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