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已然不早,木噶说的地方还没有到,花喜鹊已经有点体力不支,在队尾上大喊“还有多久啊,我他妈又累又饿,嗓子都快冒烟了,长生,要不就近扎营得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前面不远的木噶,于是开口问道“木噶大哥,你说的地方还有多远?”木噶回过头,用手摸了一把汗,虽然长期行走在山间采药,此时他的体力也有点不支。
不过他仍然咬牙道“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这里虽然还不是哀牢山无人区,但你们看四周山势陡峭,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又是雨季,在这附近扎营,万一遇到晚上下大雨山体滑坡,谁都跑不掉!”
我们无奈,只好跟着他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后,宋长江突然指着前方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玩意?”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山坡上,隐约露出一个石砌的拱门,虽然已经被藤蔓和杂草覆盖,但依然能看出它曾经的古朴。
“那是古道的驿站。”木噶喘了口气解释道,“我们今晚就准备在那里休息。”
众人一听,总算到了可以夜宿的地方,顿时全都浑身一震,原本疲惫的身体,又来了精神。
我们快步走过去,拨开藤蔓,仔细查看这古老的建筑。
拱门上的石刻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能看出一些精美的花纹,主要是一些石刻的鸟兽,最多的就是马帮运货的场景。
驿站整个都是石头建造的,连屋顶都是薄石板,内部有些地方已经坍塌,倒伏的石块和泥土,把空间占了大半。
不过剩下的一小片地方,已经足够我们四人晚上作为休息之地,只是上面许多干枯的杂草,和树枝,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做的窝,旁边还有一些黑色的粪便,看样子也已经干了好久了。
花喜鹊率先把包裹一股脑扔在地上,接着伸展了一下腰肢,用手使劲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肩膀“真他妈累,肩膀都快勒断了!”
我和宋长江有样学样,把背包扔在地上,活动一下疲惫的身体。
只有木噶,仍然显得十分谨慎,小心的把背篓放下,又用柴刀去扒拉地上的干草。看样子是要看看下面有没有毒蛇之类的东西。
见花喜鹊躺在随意躺在地上,木噶提醒道“哀牢山气候潮湿闷热,最多毒虫,这种枯草下面说不定就有蜘蛛蜈蚣之类的,你最好小心一点。”
之前花喜鹊问他公鸡的用途,木噶没有直接回答,花喜鹊本来心中有点不悦,这一路都没怎么和木噶说话,此时见他提醒,忍不住撇嘴道“怎么可能那么巧,我花喜鹊也不是没在丛林中呆过.”
说完双手在地上一撑,准备站起来,结果还没等他起身,嘴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接着只见他用右手死死抓住左手腕,嘴里气急败坏的道“他妈的见鬼,真有蜈蚣!”
我们都是一惊转过头,只见一条足有半尺长的蜈蚣,被他甩脱之后,掉在身前的干草堆里,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事发突然,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这只蜈蚣应该很毒,花喜鹊的手背瞬间就肿了起来,肉眼可见的乌黑之色,开始在手背上蔓延。
花喜鹊疼的直呲牙,我和宋长江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因为我们之前都没有处理过被蜈蚣咬伤的经验。
我快步打开背包,临出发前我们考虑到这边毒蛇很多,里面有一些我们之前备好的血清,也不知道这玩意对蜈蚣有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