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春看着韦承雪进门,脸色一片惨白,扶着桌子要站起身。
“春妹妹坐下便是!”韦承雪含笑摆摆手。
“多……多谢郡君!”沈盈春结结巴巴的道,小心地扶着桌子重新坐下。
“春妹妹,没事吧?”韦承雪在她对面坐下,温声问道。
“我……我没事!郡君伤的还好?”沈盈春心慌意乱的道,昨天事情翻转太快,还没等她说话,沈盈夏便提供了不少说词。
沈盈春想了想后,就不敢再冒头。
现在看到韦承雪心都是慌的。
“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韦承雪道,在沈盈春面前摆了摆裹着的伤巾的手。
“那……那就好,那就好!”沈盈春结巴了一下。
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六神无主,就怕韦承雪兴师问罪,惶恐的很。
“春妹妹,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韦承雪笑意冷了下来。
“我……我的错,没有完成郡君的事情,”沈盈春低下头,不安地揉着帕子,在这位高贵的郡君面前,她自觉低人一等。
“春妹妹,昨天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今天倒还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春妹妹,不知道春妹妹,愿不愿意!”韦承雪问。
“什……什么事?”沈盈春结巴了一下,心里越发的不安,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事。
“昨天的画轴,春妹妹哪里来的?”韦承雪不答反问,睨了沈盈春一眼。
沈盈春背心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几乎是绷紧的:“郡君,我……我不知道是哪来的?”
这真迹怎么看也不可能出现在她手上。
“叶侧妃不问自取,在大姐的嫁妆里取得,当时管着嫁妆的婆子正好不在,之后就落到了叶侧妃的手上,叶侧妃给你当了见面礼。”
韦承雪循循善诱的道。
“干娘……干娘拿的?”沈盈春呼吸急促起来,这里面的意思,真的只是拿的意思吗?
韦承安的嫁妆,也是别人能随便拿的吗?
“对,这东西别人拿不得,叶侧妃拿了却不算什么,最多就是一个失误,叶侧妃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干娘可……可以?”
“叶侧妃可以!”韦承雪点头,“这府里其他人都不行,唯有叶侧妃是可以的!一个失误罢了,谁还能要求叶侧妃什么呢?”
“郡……君说的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干娘有什么不妥当的吗?”沈盈春有种不详的感觉。
“叶侧妃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叶侧妃这个干娘是当地极好的,什么好的都给你,难道你没发现?”
韦承雪笑着反问。
“是……是的,干娘对我是极好的!”沈盈春手中的帕子紧紧地搅和在一处。
“春妹妹能感恩就好,自打认了亲,叶侧妃便把春妹妹当成亲的女儿,看沈府的样子,该是嫌弃春妹妹的,不如以后你就在我们淮安王府出嫁,既便不是淮安王府的亲女儿,我们淮安王府也愿意给你这么一份体面。”
韦承雪继续道。
沈盈春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大喜!
她居然还能从淮安王府出嫁?这可就不只是一个干女儿的事了,自打那天认亲发生了事后,沈盈春是真不敢回府。
她怕回去被打死!
父亲发现了,父亲一定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