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李凡一拳砸在树上,槐叶簌簌落下。
之前宋江松的儿子,在逃荒的路上想要偷袭他。
是他将人杀了,才结下的梁子。
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匪徒咽喉,眼底血丝蛛网般暴突。
“寨子里还有多少人?敢撒谎,俺把你骨头一根根拆了!”
土匪脸色涨得紫红,裤裆湿了一片。
“两百、不,两百三十多人!
大当家死了,现在六当家主、主事!”
李凡撒手时顺势一掼。
匪徒烂泥般瘫在树根下,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抽气声。
指痕在颈上泛着紫,倒像条被鱼叉钉住的鲶鱼。
李凡甩开匪尸,林间簌簌作响处钻出二十余条持械汉子!
青壮汉子们提着锄头柴刀,眼睛都是红的。
李凡抹了把脸,“周队长!咱们端了青风寨。”
呼!
铁柱抡起斧头,“现在就杀过去!”
周勇按住铁柱青筋暴起的手腕,从贴肉处掏出个发黄的油纸包。
“慢着!硬闯要折多少弟兄?
这是俺上次从行脚商人那,买的迷魂散!”
李凡抓过药包掂了掂:“俺带几个好手摸进去下药。”
周勇皱眉。
“寨墙三丈高,还有巡逻。恐怕难以靠近。
李凡一把扯下,腰间布带缠紧的手掌。
“俺能上去。”
周勇震惊地点头赞同。
随后吩咐铁柱。
“你带人在山口等着,看见火把晃三圈就杀进来。”
......
青风寨聚义厅里,烟雾缭绕。
六当家坐在虎皮椅上,底下跪着宋江松。
嘭!
站起来一脚翻宋江松。
“大当家死在你眼前,你还有脸回来?“
嘭!嘭!
宋江松磕头如捣蒜。
“是属下无能!求六当家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六当家摆摆手,颓废的道。
“罢了,折了六百弟兄,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宋江松退至廊下,袖中匕首硌得腕骨生疼。
心中思考着晚上要办的事。
......
李凡趴在寨墙下的草丛里。
月光被云遮住,墙头火把的光晕里。
两个匪兵正张着嘴打哈欠!
李凡摸出三枚铜钱,甩向右侧树林。
哗啦!
响声引得两个土匪注意。
其中一个警惕问,“啥东西?”
李凡趁机像壁虎般贴着石缝往上爬,指甲抠进夯土的缝隙。
三丈高的夯土墙.
他指甲缝渗着血,数过百来息才钩住墙垛!
哗哗!
一个土匪背着撒尿。
李凡翻上墙垛,手刀劈在土匪的后颈上。
另一人查看无果后,刚回头,喉咙就被铁钳似的手掐住。
“粮仓在哪?”
李凡声音比夜风还冷。
“在、那边!”土匪哆嗦着指向东南角。
嘭!
李凡一记手刀,把人轻轻放倒。
他剥下土匪外衣套上,大摇大摆走下台阶。
夜风裹着劣酒馊味,和血腥气往鼻子里钻!幸存的土匪,三三两两围着火堆,有的哭有的骂。
李凡低头走过。
其中一人说:“六当家太怂,该让宋江松那老狐狸当军师,真是...”
李凡在埋怨声中,渐渐离远。
粮仓门口。
四个守卫在赌骰子。
李凡摸出半壶酒晃过去:“兄弟,六当家赏的。”
守卫抢过酒壶仰脖就灌。
李凡趁机溜进粮仓,把蒙汗药全撒进水缸,打算要离开。
外面有人喊:“四当家查夜!”
李凡闪身躲到粮垛后。
宋江松提着灯笼进来,鼻子像狗似的抽动。
“怎么有药味?”
躲在暗处的李凡,偷偷举起强弩。
守卫赔笑:“刚搬了药材,四当家的见量。”
宋江松却并没有放松,仔细打量四周,突然一处地方引起了他注意,厉喝。
“谁在那儿!”
灯笼照向粮垛,李凡投在地上的半截影子,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贴着寨墙阴影快速移动,在宋江松发现前,离开了粮仓。
三丈外一名土匪打着哈欠巡逻。
黑影闪过,李凡左手成,刀劈在土匪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