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水滴串珠(1 / 2)

水雾渐散,沙地归于寂静,五僧身影化作水汽消散,湿冷的空气中只余低沉的风声,沙砾被风吹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似西夏残魂的低语在荒漠中回荡。

沙地上的水渍泛着幽光,湿气凝成细密的雾丝,缓缓升腾,腥咸与腐朽的气息交织,似千年血祭的叹息从地底渗出。

残垣裂缝渗出湿气,化作薄雾缠绕四周,空气沉重如铅,压得人喘不过气。铜铃低鸣若隐若现,诡秘刺骨,似祭坛的回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西夏灭亡前的悲鸣,令人心悸。

水滴串珠静静躺在沙地中央,微光跳动,串珠上的水滴如血般鲜红,折射出幽绿的光芒,映着沙面,似西夏僧兵的血泪在低鸣。

串珠周围的湿沙微微凹陷,细小的水流汇聚,宛如微缩的祭坛,散发淡淡的血腥味,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沙地上隐现浅浅的符文,似密宗咒语的残迹,随湿气升腾而模糊不清,仿佛历史的低语在沙地间流转。

远处,财团车队的引擎声逼近,低沉的轰鸣震得沙地颤动,沙砾微微跳动,风沙低啸夹杂着机械的冷硬声响,暗潮涌动的威胁在荒漠深处酝酿。

无人机的嗡鸣隐约可闻,红外光束如冷箭般偶尔扫过沙地,寒意钻入骨髓,似死神的目光锁定猎物,令人毛骨悚然。

沙尘被引擎声激起,远远形成一道灰黄的帷幕,遮蔽了地平线的星光。

董文翊低喘着气,短刀插回沙地,发出低沉的闷响,刀尖没入湿沙半寸,低喝:“血,换到了!”

他背影刚毅,肩头的布条被风撕扯,血渍干涸成暗红斑点,肩伤隐隐渗血,染红衣袖,血腥味混杂着腥咸的雾气,低语:“这路,换来的,不能断。”

他的目光如刀,寒光凛冽,手扣刀柄,指节泛白,指尖因寒冷而僵硬,低语:“这声,太近,太急。”血珠滴落沙地,泛起细小的尘雾,低语:“命不够,得拼!”

他的呼吸急促,湿气刺喉,呛得他咳嗽两声,沙尘刺鼻,低语:“这魂,逼我们走。”他扫视四周,引擎声渐清晰,低喝:“得快!”

他猛挥天命符印,青色风刃划破空气,锐啸裂空,击落一架无人机,火花四溅,残骸坠地,冒出刺鼻的焦味,低喝:“再换一命!”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满族萨满的决然与疲惫。

林瑶蹲下身,颤抖的手指拾起水滴串珠,串珠冰冷刺手,微光跳动,似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低喝:“天命有解!”

她的语气低沉而急促,帆布包沉重地压在肩头,勒出一道深红的印痕,低语:“这珠,活的,有魂。”

她打开手电,光束扫向串珠,微弱的光芒映出串珠上的细小刻痕,刻痕间似有水汽流动,隐现“火魂北迁”四字,低语:“《西夏书事》言,‘僧兵血祭水神,串珠凝魂,指引北路’,这光,指北!”

汗水混着沙尘滑落,刺痛如针,衣领湿透,低语:“董大哥,这珠,是路!”她的声音坚定,带着学者的执着与行动者的果断,手指因寒冷而微微颤抖,指尖渗出细小的血珠,滴在沙地上,与湿沙混杂成暗红的痕迹。

乌兰站在两人身后,手握狼骨,绿宝石的光芒渐弱,映出她苍白的脸颊,低吼:“魂引北!”她的赤脚踩在湿沙上,脚底的伤口渗出血迹,沙砾刺痛,血珠滴落,与湿沙混杂成暗红的痕迹,低语:“这血,系天,我担!”

她的目光炽烈如炬,寒风吹过,黑发在风中狂舞,衣角猎猎作响,低语:“天狼庇我,路不绝!”

她紧握狼骨,绿宝石的微光跳动,似与天狼的血脉共鸣,低语:“这魂,沉,我护!”

她猛挥狼骨,虚影浮现,灰白毛色湿漉如铁,双目赤红,咆哮着逼退一束红外光束,低吼:“这咒,压不住我!”她的声音低沉,透着蒙古萨满的坚韧与灵性,带着一丝孤傲。

三人围着水滴串珠,沙地湿冷,水雾残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咸味,似黑水古城的叹息从地底升腾。引擎声如暗潮涌来,悬念如串珠的微光,在寒风中跳动。

林瑶深吸一口气,湿气刺喉,呛得她咳嗽两声,低喝:“得看清!”

她翻开笔记本,纸页湿透,边缘卷曲,散发着淡淡的霉味,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速记:“水滴串珠,怨僧遗物,微光北指,天命抗争。”

她小心翼翼地摩挲串珠,串珠表面刻着细密的符文,符文间似有水汽流动,触碰时微微发热,低语:“《西夏书事》载,‘僧兵血祭水神,串珠凝魂,指引北路’,党项密宗佛教北传至金朝,这珠,是血盟!”

她的目光投向串珠,串珠上的水滴折射出幽绿的光芒,映出模糊的幻象——金朝边境的景象若隐若现,风沙漫卷,僧兵持血迹斑斑的残旗艰难北行,祭坛烈焰冲天,铜铃低鸣,狼影赤目低吼,似西夏灭亡后的叹息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