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冬,北京昌平的夜色浓如泼墨,长陵外的枯草在刺骨寒风中瑟瑟作响,远处的祾恩殿隐没在黑暗中,唯有月光洒下冷白光晕,映得地面泛着微霜。
团队从长陵玄宫墓道踉跄撤出,血雾的腥臭仍沾满衣物,耳边回荡着怨灵低吼“篡位未平”的余音。
徐婉仪手中紧握血诏,暗红血迹渗入手套,指尖隐隐发麻,诏面“建文永失”四字在手电光下刺目如针。
她低声道:“建文没死,怨气指向别处,方孝孺知道真相。”她扫向众人,眼神沉稳如刀,低喝:“方孝孺墓有线索,马上南下!”
董文翊持短刀殿后,风阵旋绕护住队伍,刀尖指向墓道出口,低声道:“长陵没完,怨灵还会追。”血雾从墓道隐隐涌出,腥气刺鼻,他低喝:“快撤,别拖!”
他脚踏巽位,风气如旋涡压住后方,靴子踩地带起碎石,鞋底沾满暗红血污,刀身映着月光,寒光微闪。
林瑶抱笔记本,手指飞快敲击,屏幕映出方孝孺资料,低声道:“方孝孺,建文忠臣,永乐元年被诛十族,墓在昌平南,简陋无碑,传为绝命藏身。”
她取出《四书集注》,目光扫向血诏,低念:“‘永失’指出逃,程朱理学解密。”她推眼镜,镜片映着月光,语气冷静而坚定,低喝:“方孝孺墓是关键!”
马铁山扛炸药包,粗喘着气,低吼:“又是墓,老子炸腻了!”他掏出一枚炸药,手指缠引线,指关节因用力泛白,低声道:“怨灵追来就炸路,干干脆脆!”他目光扫向后方,硝烟味混着血腥从他身上散发,眼神炽热如火。
陈墨然手捏檀木珠,指尖滑动,金光护身,低声道:“怨气未散,魂力从南边涌,浅但深。”他结光盾,低诵:“《楞严咒》镇魂!”
金光扫向墓道,怨灵低语减弱,铜镜碎片的倒影在他眼中闪过,低喝:“方孝孺墓有血魂,速探!”檀木珠碰撞声细微,金光在他掌心凝聚。
团队驱车南下,半个小时后抵达昌平南一座荒丘,方孝孺墓隐于枯草间,无碑无冢,仅一土丘高两米,宽三米,顶上一块青石板,长一米,宽半米,刻“忠”字,字迹浅淡,边缘风化龟裂,似被岁月磨平。
四周散落碎石,寒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声,空气中隐隐透出腥气,夹杂一丝腐木的霉味。土丘旁一棵枯树歪斜,枝干焦黑,似雷击所毁,树根盘露,透着几分凄凉。
徐婉仪下车,手电光扫向土丘,低声道:“血诏指向这儿,建文出逃的真相藏里面。”她取出《徐氏密录》,翻到一页,指着泛黄纸张上的墨迹,低念:“方孝孺绝命碑,程朱封魂,忠臣护主。”
她扫向青石板,板面隐约有暗扣痕迹,低喝:“入口在石下,找机关!”她蹲下,手指摸向石板边缘,指尖触到冰冷凹槽。
董文翊持金属探测仪,屏幕指针微跳,发出低沉嗡鸣,低声道:“下面有空腔,魂力弱但深,藏得严实。”
他用短刀撬开冻土,刀尖划过青石,火星微闪,露出一道半指宽的暗缝,低喝:“机关藏得深,下去小心血魂!”他试探性敲击石板,声音沉闷,眼神戒备。
林瑶凑近,手持《礼记》,目光扫向青石板,低声道:“程朱‘绝命碑’,正气镇魂,解锁靠诚意。”她念:“《礼记》曰‘忠孝为本’,正心通魂。”
清光从书页溢出,扫向青石板,“忠”字微亮,暗扣轮廓显现,低喝:“石板有三暗扣,九宫排列!”她手指按向笔记本,调出九宫图,语气急促。
马铁山上前,低吼:“炸开得了,省事!”他掏出一枚炸药,引线缠在手指间,瞄准石板,火星嗤嗤跳跃。
徐婉仪一把按住他手,低喝:“炸毁线索全完,破机关!”马铁山咧嘴,收起炸药,低声道:“听你的,憋得慌。”他拳头紧握,关节咔咔作响,目光扫向土丘。
陈墨然站在土丘旁,金光扫向石板,低声道:“怨气浅,魂力藏棺,忠魂不散。”他低诵:“《楞严咒》清魂!”
金光刺入暗缝,怨灵低语“忠魂不散”如针刺耳,低喝:“血魂在下,镇住!”金光凝成光盾,护住队伍,檀木珠在他手中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