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今晚在这儿休整,天亮北上。”她放下背包,取出《徐氏密录》,摊在干柴上,翻到一页,指着泛黄纸张上的模糊墨迹:“永乐二年,迁都北京,长陵选址龙脉之首,九龙锁魂阵镇地。”
纸页上绘着一张粗糙的长陵地图,九龙雕像的位置用红墨圈出,旁边用小楷写着:“篡帝之乱,龙脉动摇,九璧归地,方安魂。”字迹边缘似有血色晕染,透着一股阴冷。
林瑶靠着墙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她调出长陵的历史资料,低声道:“永乐长陵,朱棣陵墓,建成于永乐十一年,玄宫深五十米,九龙锁魂阵是正一道巅峰之作。”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低喝:“文献说,迁都北定龙气,但建文余党怨气未消,玉璧藏着真相。”
她取出“海魂璧”,手电光扫过璧身的航海图纹,低声道:“这张图指向长陵祭坛,得破解。”她的手指因寒气发麻,抄录本上的笔记密密麻麻,透着几分倔强。
董文翊蹲在门口,用短刀削着一根干柴,火星迸溅,映得他脸庞明暗交错。他低声道:“清陵的水银毒气我都扛过来了,长陵的九龙阵再邪门,也不过是死人玩意儿。”
他抬头望向徐婉仪,低喝:“你家密录靠谱吗?九块玉璧,找了七块,还有两块在长陵和孝陵,龙脉归地听着像神话。”他的语气带三分揶揄,却藏不住试探,手指敲着刀柄,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徐婉仪直视他,眼眸如深潭,低声道:“不是神话,是宿命。朱元璋铸九璧,镇龙脉,平乱世。崇祯殒地,龙脉断裂,祖父让我找回来,埋回去。”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几乎像自语:“我在伦敦见过太多古物被拍卖,祖父的遗愿不能断在我手上。”她合上密录,手指紧握,指节泛白,低喝:“长陵是关键,九龙阵藏着第八块——篡帝璧。”
马铁山点燃一堆干柴,火光跳跃,映得屋内暖意渐生。他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咬了一口,低吼:“歇一宿,明天弄辆车,直奔北京。炸药还剩半包,够用!”
他咧嘴一笑,火光映在他络腮胡上,低声道:“长陵那破地方,炸开看看啥玩意儿。”他的豪气不减,拍了拍炸药包,像是给自己壮胆。
陈墨然盘腿坐在火旁,闭目养神,低声道:“九龙锁魂阵,连怨灵和龙气,破阵得小心。”他睁开眼,目光深邃,低喝:“永乐杀了建文十族,怨气比这儿重十倍。”
他取出《楞严咒》抄本,翻开一页,低诵:“怨魂退散,净心归正。”金光从他指间溢出,扫过屋内,试图驱散空气中的不安,檀木珠在手中转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火光摇曳,屋外海风渐强,隐约传来一阵低沉的潮汐声,像是有什么在暗中窥视。林瑶猛地抬头,低声道:“这声音……”
她推开窗,夜色浓如墨,远处长陵方向隐隐透出一片阴霾,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而来。她皱眉,低喝:“潮汐声不该在这儿,魂力波动又起了。”她握紧“海魂璧”,璧身光芒微颤,低声道:“长陵有变。”
徐婉仪走近窗边,手电光扫向远处,低声道:“天皇教和龙断会盯着我们,可能是他们的手笔。”
她关上窗,火光映得她身影拉长,低喝:“今晚轮流守夜,天亮出发。长陵的九龙阵,比宣德炉更凶险。”她的声音坚定,目光扫过团队,透着一丝决然。
董文翊靠着门框,低笑:“好胆量。清陵那次我差点没命,长陵的怨气更重。”他起身,低声道:“我守头半夜,别拖后腿。”他推开门,夜风灌入,夹着土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吹得火苗猛地一晃。
屋内沉默片刻,火光映得五人身影如剪影,疲惫却未停歇。远处车灯隐现,微弱如星,天皇教与龙断会的暗影悄然逼近,北上的路途注定波澜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