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礼阵暗藏(1 / 2)

泰陵暗道内,湿冷的空气如冰刃般刺入骨髓,夹杂着泥土与石板的霉味,细雨从入口渗入,顺着石缝滴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宛如佛寺晨钟前的水滴声,又似道观清修时的静谧回响,滴水声与低沉的钟声交织,透着一股诡秘的韵律。

钟声回荡在狭窄的甬道中,悠长而低沉,似程朱理学的礼乐齐鸣,又如佛门梵音的低诵,隐隐掺杂着全真道术的阴诡颤音,音波如潮,穿透耳膜,直刺脑海,仿佛无数低语叠加,扰乱心神,令人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墙壁上刻着模糊的礼乐符文,笔画苍劲,手电光扫过,映出湿冷的石面,符文在光线下若隐若现,水汽凝成的薄雾附着其上,模糊了笔迹,透着程朱理学的肃穆威严与全真道术的阴森气息。

暗道深处的寒气逼人,冻得人手指僵硬,指尖触碰石壁时传来刺骨的冰凉,武魂璧在徐婉仪背包中微微震动,碧绿光芒隐约透出布缝,似在回应钟声的低鸣,又如龙脉之灵在与佛道之力抗衡,微光映得甬道石壁泛起幽绿。

徐婉仪走在队伍前列,手电光刺破薄雾,扫向甬道深处,深灰色风衣被雨水浸透,紧贴背脊,湿冷的布料带来刺骨寒意,左臂的伤口在寒气中隐隐作痛。她低声道:“钟声越来越强,礼乐祈阵的威力在加深,扰神之力不寻常。”

她头晕感未退,脚步微晃,靴底在湿滑石板上滑出浅痕,手扶石壁,指尖触及湿冷的符文,触感冰凉刺骨,低声道:“这不是单纯的程朱阵法,全真道术混在里面,佛门清净力也被借用,弘治帝把三教之力融进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寒气夹杂着霉味刺入肺腑,刺得她眉头紧皱,耳边低语如潮,低声道:“林瑶,快停钟声,这阵法有儒释道交融的痕迹!”

她从背包取出正一道符,手指在符纸上飞快划动,低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邪!”

符纸燃起微弱火光,火苗在湿气中摇曳,扫向钟声方向,低语稍弱,但钟声未停,她低声道:“全真术可能藏后手。”

林瑶紧随其后,羽绒服被雨水浸透,袖口湿漉漉地贴着手腕,水珠顺着袖边滴落,抱紧笔记本,手电光映在她苍白脸上,眼镜蒙着一层水雾,镜片后的目光紧盯墙壁符文。

她低声道:“礼乐祈阵用钟声扰神,程朱理学借了佛道之力,儒释道三教交错,弘治中兴果然不简单。”

她翻开《孝经》,手指按在泛黄书页上,指尖因寒冷微微颤抖,低念:“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孝治天下,礼乐齐鸣!”

清光从她手中溢出,如镜面般扫向甬道深处,钟声的颤音稍弱,低鸣减缓,音波不再刺耳,低声道:“钟声源头在前方,得靠近才能彻底停住。”

她推了推眼镜,雨水滴在书页上,纸面泛起细小水痕,低声道:“程朱理学以礼乐教化,佛门清净力混入,可能是弘治帝用三教护陵的手段。”

她从背包取出《礼记》抄本,手指翻到“礼乐篇”,低声道:“儒家正统能平钟声,得双管齐下。”她的声音微弱,嗓子沙哑,寒气让她缩了缩肩膀。

董文翊握紧短刀,刀锋在手电光下泛着寒光,刀柄上的布条被湿气浸透,黏腻地贴在掌心,低声道:“钟声有阵法波动,混着全真道的气息,阴冷得很,像怨气附在上面。”

他眯眼望向深处,寒风从暗道入口吹入,刺得耳膜隐痛,低声道:“这阵法不光扰神,还能引魂。”他脚划“巽位迷阵”,低念:“巽风化刃,青囊稳阵!”

风刃轻扫,卷起甬道内的湿气与尘土,化作一道风墙护在队伍前方,风刃切割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声,湿冷的薄雾被风墙推开,低声道:“风刃探不到钟声源头,但能稳住阵法,别让它乱了咱们心神。全真道术可能借了道家厌胜之法,怨气藏在钟声里。”

他的夹克被雨水浸透,袖口渗出暗红血迹,宁王墓的伤口在寒气中僵硬,但他咬牙站稳,低声道:“儒释道撞在一起,泰陵的护阵太深。”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大步走在队伍中,军绿色大衣敞开,雨水顺着络腮胡滴落,沾湿了毛衫,低吼:“这破钟吵得老子头疼,炸了它得了,啥阵法都完蛋!”

他掏出一枚小型炸药,手指熟练地缠上引线,火星在湿冷的空气中跳跃,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粗犷的脸上,低声道:“炸开前面,省得磨叽!”

他咧嘴一笑,目光炽热,靴底踩在石板上,碾碎一层薄冰,发出咔嚓声,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他裹紧大衣,呼出一团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