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夏,河北遵化清东陵被酷暑炙烤,烈日蒸腾,松林间的空气凝滞如浆,湿土与腐木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硝烟,刺鼻如刀割肺腑。
蝉鸣尖利,似钢锯划过耳膜,风过树梢,松针簌簌低吟,隐约夹杂三藩叛军与九子冤魂的低语,在夜色中回荡。
月光冷冷洒落,景陵前的石碑半陷泥土,碑身刻痕斑驳,“康熙”二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裂缝间暗绿苔藓如血脉蔓延。
碑侧,一截断裂的清兵军旗斜插地面,焦黑的旗面上“平叛”二字若隐若现,透着肃杀与混乱交织的余韵。
队伍自泰陵血战脱身,带着满身疲惫与戒备踏入景陵地界。靴子踩进湿软泥土,发出低沉的“噗嗤”声,汗水混着血迹凝成暗红硬块,散发铁锈般的腥气。
石魂残片“权”字的指引将他们引至此处,林瑶推测康熙陵藏着雍正扭曲龙脉的根源,而张守义的叛逃如刀锋划过团队,信任的裂痕刺痛每个人的神经。
董文翊走在前列,刀锋斜插泥土,刀尖没入半寸,汗水自额角淌下,混着泥尘刺得眼角发红。
他抹去湿意,喉头一紧,低沉道:“张守义那狗东西跑了,秘档少一页,老子早晚劈了他!”嗓音沙哑如砂纸磨砺,带着满族后裔的执念与怒焰。
风衣被汗水浸透,紧贴肩背,血痕干涸成黑,散发淡淡腥臭。他闭目一瞬,指尖轻叩刀柄,堪舆术探查四周地气,低语:“东南风湿重,木气过盛,空气里有火药余味。”
他俯身探地,指尖触到一截木刺,刺尖泛着暗红,焦糊味扑鼻。他眯眼,低声道:“木魂刺阵,康熙平三藩的军事遗阵,火药是后人埋的。”
他挥刀斜挑,枯枝断裂声脆如骨折,地面露出一片暗藏杀机的木刺。刺尖夹带火药,缓缓升起,刺身刻有模糊满文“乱”字,似三藩战场的陷阱复苏。热风卷起尘土,硝烟弥漫,刺阵低鸣如鬼泣。
林瑶紧随其后,背包带勒得肩头泛红,汗水渗进伤口,刺痛如针扎。她喘息粗重,手电光扫过松林,暗绿阴影摇曳如鬼魅,低语:“秘档指向康熙陵,雍正的强权根源在此。”
她从背包掏出《军机秘录》残页,满文“龙脉乱于内”在光影下模糊,纸页被汗水浸湿,几欲破碎。她咬紧牙关,低声道:“九子夺嫡,康熙晚年龙脉已裂,景陵必有线索。”
她翻开“权”字残片,边缘暗红血光低鸣,似有魂魄未散。她低语:“残片震颤,魂气未散。”镜片蒙上薄雾,汗水冲开一道缝隙,指尖攥紧残片,指甲陷入布料,眼神锐利如针,透着学术的冷静与执着。她指向石碑,低声道:“碑侧军旗残骸,平叛的怨气自地底渗出。”
地面忽震,木刺阵启动,松林间的炽风卷起木屑与火药焦味。木刺如活物蠕动,刺尖时刺时缩,沿八卦方位排列,暗藏连锁杀机。
突然,一根木刺猛刺而出,火药槽爆开,“砰”的一声火星四溅,热浪扑面。林瑶低语:“连锁机关,火药引爆木刺,康熙军事化陵墓的影子。”
风声骤变,低沉呢喃自木刺间传来:“夺嫡殇……”声音刺骨悲凉,似九子冤魂与三藩叛军在热浪中交织,怨气如针钻入耳膜。
阿布都拳头紧攥,指缝渗汗,怒喝:“老子砸烂这破木头!”他冲向一截木刺,拳风扫落,“咔嚓”一声,木刺断裂,火星烫得他手背发红。他抓起断木,嘶声道:“去死!”
断木砸向另一根木刺,火星四溅,低语:“董哥,林瑶,老子顶前面!”棉衣湿透,肩伤隐痛,血迹渗出,滴入泥土,眼神透着疲惫与蛮力。
阿依莎闪至侧翼,铜铃急响,铃声如刀破风,刺穿热浪,铃身裂纹在火光下更显。她低语:“怨魂反扑,钻入木刺。”她吹响骨哨,哨音尖啸,穿透低语,木刺动作一滞。
她抽出骨针,针尖泛幽光,刺向一根木刺,黑烟自刺身冒出,低语:“魂被锁,我控它。”她甩动铃铛,铃声引黑烟,木刺偏转刺入地面,震起尘土,低声道:“林瑶,秘档保住,我清魂。”黑袍被炽风掀起,动作轻捷如鬼魅,眼神冷冽,指节泛白。
柳青荷守在后方,褐色斗篷湿透,腰间青铜铃铛散发草药腥味。她抛出一只青色蛊虫,虫身扑向木刺,“啪”的一声爆裂,薄烟裹住刺尖,火药味被压制,低语:“怨气冲天,火药藏毒。”
她自药囊掏出一只暗红蛊虫,虫壳泛红光,低声道:“这毒烧得邪乎……”蛊虫飞向刺阵,爆开红烟,缠绕刺尖,火星一滞。
她低语:“董哥,毒气散了,快破!”她撒出一把蛊粉,薄烟如纱遮蔽木刺,眼神锐利,指尖被蛊粉染绿,透着苗疆秘术的诡异。
魏长风挥动探钩,钩尖刺向一截木刺,钩刃没入木身,木屑崩飞,低语:“禁军怨魂,守阵不散。”他挑断木刺,火星溅出,低声道:“老董,我清路,林瑶跟上。”
他闪身挡住一根刺出的木刺,钩尖旋出弧光,低语:“阵眼未现,得探!”灰色斗篷被汗水染黑,肩头血痕渗出,血滴焦土,动作迅捷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