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暗河洞窟内,空气如炽炉般沸腾,硫磺的刺鼻腥气与火药的焦臭交织,夹杂着血腥与烧焦皮革的怪味,压得人胸口发闷,呼吸灼痛如吞刀。
黑曜石祭台四周,血焰机关喷涌的火舌高逾半米,火光如猩红蛛网密布,映得焦黑石壁泛起诡谲红晕,热浪翻滚,汗水滴落地面,瞬间蒸成白汽,留下浅浅湿痕。
火舌中,怨灵扭曲如烟,身披熔岩凝固的甲胄,盔甲边缘滴落橙红液滴,汇成细小熔流,灼得地面“嗤嗤”作响。
它们手持断矛,矛尖熔化成炽热浆团,低吼“火魂不离……”声如裂帛,刺耳震魂,似道光禁卫的遗恨在地脉怒焰中咆哮。
祭台中央,龙纹漩涡红光闪烁,地面裂缝隐现,宛若地底巨兽喘息,满文咒语在火光中跳跃,诉说着禁烟护国的悲愤残章。
熔岩河对岸,黑曜石桥裂纹纵横,炸药崩出的豁口边缘熔浆翻涌,橙红液滴如血泪渗落,河面热雾蒸腾,模糊了洋人火把的红光,只余低沉的靴声与枪栓摩擦的“咔嗒”声,似死神在暗中磨砺镰刀。
董文翊立于祭台,火魂残片紧握手中,拳头大小的暗红金属烫得掌心起泡,血肉模糊,汗水渗入伤口,刺痛如针。
他用风衣下摆裹住残片,布料被燎得冒烟,焦布味扑鼻。残片内焰光跳跃,红晕映红他坚韧的脸庞,眉眼间透着疲惫与决然,低声道:“这东西像活的,烧得我骨头都疼。”
嗓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腰间清魂玉佩震颤不休,与火魂共鸣,似水火交融的地脉低鸣,震得他腰侧发麻。
他闭眼听风,风声中夹杂火苗跳跃与怨灵低语,“禁烟无果……”刺耳如针,勾起祖父的教诲:“清魂九佩,龙脉之钥,火魂烈焰,护国血殇,外敌不退,满族未平。”
他低声道:“道光拿命换的火魂,不能落入洋人之手。”语气沉重,满族后裔的使命与鸦片战争的旧恨交织,眼神冷冽如刀,手指扣紧短刀,指节泛白,低声道:“乌尔图,你让我趟这浑水,等的是什么?九佩归一,还是更大的局?”
他目光扫向火舌,风衣破烂,肩头血痂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隐隐作痛,低声道:“洋鬼子比黑市狠,这不是盗墓,是抢命。”身影挺拔,靴子踩碎灰烬,发出“咯吱”脆响,热浪掀动衣摆,透着一股孤狼般的韧劲。
林瑶蹲于祭台一角,手电光在火舌间摇曳,火光映得她脸颊泛红,汗珠顺鼻梁滑落,滴在《清史笔记》上,书页湿软,散发霉味与墨香。
她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蒙着薄雾,低声道:“这血焰机关,是道光的杀招。”声音冷静而急促,指尖翻页,指甲划过墨迹,低声道:“史料载,道光晚年命萨满引地脉火源,铸火魂于血焰,禁卫献祭,怨灵护主,外敌靠近则焚尽一切。火势虽因年久减弱,但血祭未足,机关不熄。”
她抬头望向火舌,低声道:“洋人懂血祭,他们冲着地脉来的。”语气透着一丝震惊,手指攥紧笔记,指甲嵌入纸页,目光落在火魂残片上,低声道:“火魂灵性比水魂强,九佩若齐,或能解龙脉之秘。”
她深吸一口气,硫磺味呛得喉咙生疼,低声道:“乌尔图没现身,他在等九佩,还是另有图谋?探测仪锁灵性,他们的后台不简单。”
背包中龟甲红光炽热,烫得她肩头一缩,低声道:“它在躁动,像活物。”眼神锐利如针,透着学者对真相的执着与对阴谋的警惕,汗水滴落,晕开笔记上的一团墨迹,似历史的泪痕。
阿布都守在祭台边缘,断裂铁铲被火舌燎得发红,铲面映出他怒容扭曲的脸庞,低吼:“这火他娘的没完没了!”嗓音粗哑如砂,络腮胡湿贴脸侧,汗珠滴落地面,瞬间蒸干,留下湿痕。
他挥铲横扫火舌,火星四溅,烫得手臂一缩,低骂:“跟烙铁似的!”棉衣烧出焦洞,露出结实肌肉,肩头血迹被热气蒸得发黑,腥味混着硫磺扑鼻。
他瞪向对岸,低声道:“洋鬼子敢炸桥,老子劈了他们的枪!”眼神野性如狼,鼻息粗重,怒火中夹杂对鸦片贩子的旧恨,低声道:“这残片值这么多血?道光咋没烧死那帮鸦片狗?”
语气透着疑惑与不甘,手指紧握铲柄,指节咯吱作响,低吼:“老子不信这火魂废到护不住人!”身影如熊,靴子震碎灰烬,热浪烫得手臂红斑未退,汗水混血水流下,浸湿腰带,透着一股拼命的狠劲。
阿依莎立于董文翊身侧,黑袍被火舌燎得破洞连连,露出瘦削肩头,皮肤泛红,隐现细小烧痕。
她摇铃的手微微颤抖,铃声清脆却断续,僵尸已焚成灰烬,焦臭弥漫,低声道:“血祭未足,怨灵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