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石藏暗秘(1 / 2)

雨水从泰陵石阵的缝隙渗入墓道,细密的滴落在青石甬道上,发出“嗒嗒”的回响,与远处雷鸣的余音交织,像是地底龙脉在低声叹息。

甬道狭窄幽深,仅容两人并肩,石壁上刻满满文血咒,字迹凹凸不平,泛着暗红,像是刀尖蘸着鲜血一笔一划刻下。手电光扫过,映出一片猩红斑驳,咒文间隐约透出禁军符咒的轮廓,森冷刺骨。

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土腥与血锈的刺鼻气息,夹杂着毒雾散去后的淡淡腥臭,压得人胸口发闷。石缝间渗出的暗红血迹愈发浓重,像是禁军残魂的怨气凝成实质,钻进骨缝,令人牙根发寒。

队伍踩着满地碎石与毒砂残迹,靴底碾过石面,发出“咯吱”的脆响,深入墓道,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历史的血痕上。

董文翊走在最前,风衣被湿气浸透,肩头血迹干涸成黑,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他握刀的手指微微发白,刀锋划过石壁,火星一闪,划出一道浅痕,留下一串低沉的回音。

他低吼:“这鬼地方阴得邪,军机处的魂藏得深!”嗓音沙哑,透着滇南失利的怒意与对泰陵的警惕。

滇南数月的徒劳在他脑海翻滚,满族后裔的执念如刀刺心,禁军残魂的低语——“血债……龙脉……”——挥之不去。

他咬紧牙关,牙根咯咯作响,目光如刀扫向身后,低声道:“都他娘的机灵点,滇南的亏不能再吃!”

甬道尽头,一扇石门横亘在前,高约两米,门面刻着军机处的鹰形印记,鹰爪紧抓一柄断刀,刀锋折断处泛着暗光,像是被血浸染百年。

门缝间渗出缕缕毒雾,腥臭刺鼻,雾气在手电光中翻滚如蛇,隐约透出暗红的血丝。石门两侧的壁画残缺不全,隐现禁军持矛的身影,甲胄上血锈斑驳,似在低语不甘。

张守义挤上前,灰布雨衣被甬道湿气浸透,贴在瘦削的身躯上,雨水顺着衣角滴落,淌在青石上。

他从药囊掏出一把灰白药粉,颗粒细腻如霜,指尖一撒,药粉如薄雪洒向门缝,低声道:“这毒雾钻骨,寻常手段破不了。”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商人的圆滑,目光扫过石门,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似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

药粉落在门缝,发出“嗤嗤”的腐蚀声,毒雾被中和,化作白烟散开,腥臭味冲淡,空气中多了股药草的涩味。

石门微微一震,缝隙扩大,露出一丝暗红的光芒,像是地底的怨气被触动。张守义低头扫向队伍,低声道:“军机处的门,硬得很,毒雾只是开胃菜。”

他的手指攥紧药囊,指节泛白,雨衣下的肩膀微微一耸,眼神在董文翊身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透着一丝莫名的深意。

董文翊刀尖一挑,插入门缝,刀锋没入半寸,石面崩裂出细小的石屑。他低吼:“老张,少废话,开门!”嗓音沙哑如砂纸磨过,目光如刃刺向张守义,低声道:“你这药商来得太巧,滇南跑了五个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你哪蹦出来的?”他对新人充满戒心,滇南的冰雨与泥泞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胸口涌起一股怒火。

他用力一撬,石门“咯吱”一声松动,刀柄在他掌心震颤,汗水混着湿气浸透风衣,肩头的疲惫更重,眼神却透着杀意,低声道:“雍正的鬼要是藏里头,老子挖出来劈了它!”

林瑶挤到门前,手电光扫向石门,满文血咒在光线下清晰可见,字迹深浅不一,像是刻下时手在颤抖。

她喘着气,指尖翻开《军机秘录》,书页被湿气浸软,满文写着“禁军血祭,镇龙脉于泰陵,篡位之秘不可泄”,字迹被汗水晕开。

她咬紧牙关,低声道:“雍正篡位,血祭禁军三千,龙脉被他锁死!”她的声音急促而冷静,带着一丝沙哑,镜片蒙上一层水雾,汗水冲开一条缝隙,眼神锐利如针。

她从背包掏出龟甲,红光微弱,雨滴落在上面,发出“嗒嗒”的轻响,指尖触碰石门,满文血咒泛起暗光,像是被激活。她低声道:“残片跳了,里头有东西!军机处的锁没那么简单,得破!”

她翻开密档一页,指着满文“血镇泰陵,龙脉受缚”,低声道:“滇南是假线索,泰陵藏着真相!”她的身影单薄,雨水顺着脸颊滴落,手电光扫向门缝,低声道:“毒雾散了,快开!”语气中透着对滇南失利的沉重反思与对真相的渴望。

阿布都上前一步,拳头攥紧,指缝渗出细小的血丝,棉衣被湿气浸透,沉甸甸地贴在宽厚的背上。

他低吼:“这破门,老子砸开!”拳头砸向石门,门面“咚”的一声闷响,裂缝扩大,石屑飞溅,雨水冲刷着拳面,血迹混着湿土流下。

他喘着粗气,低声道:“滇南冻得老子骨头疼,这儿再藏鬼东西,老子砸烂它!”肩伤隐隐作痛,滇南的寒气在他骨缝中作祟,怒火却烧得他眼眶发红,拳风带起一阵湿冷的空气,震得石门微微颤动。

阿依莎站在队伍侧面,黑袍被湿气浸透,破洞处露出瘦削的肩头,烧痕在手电光下猩红刺眼。

她摇动腰间的铜铃,铃声喑哑,被甬道的回音压得断续,像是被怨气压抑,低声道:“这门有魂,禁军的血没散。”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指尖攥紧铃铛,铃身裂纹在湿气中更显,雨滴落在裂缝间,发出细微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