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季风裹挟着咸湿气息,将雾隐阁的帆船推入珊瑚海。苏若雪凭栏远眺,只见海平面下隐约浮动着璀璨光芒,正是传说中鲛人居住的“蜃珠渊”。洛雪赠别的雪莲簪在她发间轻颤,与掌心雾隐令的纹路形成微妙共鸣。
“前方有旋涡!”林羽的惊呼打破平静。练云铮手持竹剑冲向船头,只见数十条巨大的“海鬼船”从雾中驶出,船帆上绘着骷髅与珊瑚交织的图腾——那是南海恶名昭着的“珊瑚海盗团”标志。
“交出雾隐令,饶你们不死!”海盗头子站在船头,手中握着用鲛人尾骨制成的号角,“别以为西域的事没人知道,玄阴教教主有令,凡雾隐阁余孽,杀无赦!”
苏若雪这才惊觉,玄阴教虽灭,其残余势力竟与海盗勾结。她运转剑意,指间凝出一道青光——青锋剑虽已融入体内,却不妨碍以气御剑。竹剑从练云铮手中飞出,如游龙般穿透海盗船帆。
“小心!他们船上有‘噬灵珊瑚’!”花无缺展开《南海异闻录》,“这珊瑚能吞噬内力,当年雾隐宗水师便是栽在这东西手里。”
话音未落,海盗船两侧突然伸出无数珊瑚枝,如活物般缠向帆船。林羽急忙撒出“蚀珊瑚粉”,却见粉末被珊瑚吸收后反而助长其势。苏若雪指尖青光暴涨,化作利刃斩断珊瑚,却发现断口处渗出的汁液竟凝成毒雾。
“退至船舱!”苏若雪挥袖震散毒雾,目光瞥见海平面下有鱼尾闪过。一名鲛人少女浮出水面,眼中流出珍珠般的泪水,正是传说中“鲛人泣珠”的景象。
海盗头子见状狂笑:“来得正好!给我活捉鲛人,取她的泪腺炼蛊!”数十名海盗跃入水中,手中渔网泛着幽蓝光芒,显然浸过蛊毒。
苏若雪来不及细想,纵身跃入海中。在水下,她惊讶地发现鲛人少女的鱼尾竟缠着雾隐宗的竹节绳结。少女开口,发出只有水系功法能听懂的波动:“雾隐宗的大人,请救救我的族人……”
珊瑚海盗的渔网已至眼前,苏若雪运转冰心诀,周身海水竟凝成冰晶盾牌。她护着鲛人少女跃出水面,却见海盗头子正用骨号角指挥珊瑚群,将帆船困在中央。
“苏姑娘!”练云铮抛出绳索,“船上有南海碧波宫的信号弹,或许能求援!”
花无缺点燃信号弹,红光中竟浮现出碧波宫的水母图腾。片刻后,海面裂开一道水幕,数十名身着水蓝长裙的女子踏浪而来,为首者手持珊瑚权杖,正是碧波宫宫主云瑶。
“雾隐阁与我宫有百年之盟,今日必助你们退敌。”云瑶挥动权杖,海水化作水龙冲散珊瑚群,“但鲛人泣珠乃南海禁忌,你们为何卷入此事?”
鲛人少女趁机开口:“碧波宫主,珊瑚海盗抓我们炼‘泣珠蛊’,妄图控制南海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