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垮蚕室那夜，陈凡带人抢修防雨棚。手电筒的光圈里，他忽然扯下塑料布：“去养鸡场拉二十车稻壳！铺在蚕座下能吸潮！”

技术员急得结巴：“稻壳会划伤蚕体！”

“铺三层纱布缓冲！”陈凡抡起铁锹铲稻壳，“《蚕桑应急管理手册》第33页写着呢，稻壳吸水率是木屑的两倍！”

吴桂香堵住仓库门：“瞎折腾！病蚕活不过来咋办？”

“活蚕转移到大棚，病蚕送农科院制药！”陈凡掏出工作证，“我跟省生物所签了协议，病蚕提取的抗菌肽比蚕丝还值钱！”

蚕农围堵镇政府的清晨，陈凡拖着一筐抗菌肽冻干粉冲进人群。他当众溶解粉末，将溶液倒进病菌培养皿：“看！这比抗生素的效果强十倍！”

愤怒的蚕农抡起扁担要砸药厂货车，陈凡却横身拦住：“市制药厂的采购车就在村口，这些抗菌肽一斤能卖三千块！”

手机直播画面里，农科院专家正在讲解：“病蚕提取物已通过欧盟认证，订单排到明年了！”

春分这天的全县产业会上，陈凡展开一匹闪光绸。当紫外线灯照亮绸面暗纹时，他突然将绸布浸入污水：“看！抗菌肽处理的丝绸自带杀菌功能！”

外商代表刚要质疑，陈凡已拨通视频：“意大利实验室的检测报告传过来了，抑菌率达到99.9%！”

签约仪式上，吴桂香摸着欧元现钞哽咽：“死蚕真比活蚕还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