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侯敖满脸感激加崇拜地看着仲山甫,大学者果然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对得起这么大的名声。
“我自有深意,仲伯不必多言。”天子静压根不和仲山甫辩论,淡淡的说了一句。
鲁侯敖:???
仲山甫:???
“这小子这么不经夸的吗?我刚吹完他,他就开始整骚操作?”武王发不满道。
“什么深意?还在那当谜语人,他不会是被姬燮附体了吧?”
其实天子静根本没有深意,他只是单纯喜欢公子戏而已。
但是这个原因又不好说出口,就故作高深。
实际上,哪怕是天子个人,也处处受到《周礼》的限制,天子带头违反《周礼》,造成的破坏非常之大。
“武王爷爷,我在这呢!您喊我?”
夷王燮抄书抄麻了,刚出来放会风,就听到武王发叫他名字。
“半路上听康王爷爷说我乖孙中兴大邦周了,不得了啊?”
“呵呵,现在他开始学你乱搞了。”武王发冷笑道。
“他也把人煮了?”
“那倒没有。”
但现在没有,未来可说不准啊!武王发心里愈发忐忑。
在仲山甫嘴炮无果后,鲁侯敖沮丧地带着两个儿子回到了鲁国,他可不敢违背天子的意思,但是天子完全是给他造了一道大难题。
果然就如仲山甫所说,天子静在鲁废长立幼的事情传开后,一些诸侯也开始有学有样了。
在曹国、齐国、宋国,大宗小宗争夺王位早就开始了。
在卫国,卫公子和弑兄夺位。
过去诸侯即位,按照《礼》,都需要到宗周接受天子册封,才能继续担任诸侯。
现在好了,天子册封有鸟用?我把原来的君主砍了,我就是新的君主。
逐渐步入中年的宣王越来越躺平。
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天天熬夜干活,实在是累了。
加上好解决的问题都在年轻的时候解决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长期积累的顽疾。
实在是难以处理,他也就懒得处理了。
宣王二十一年,当了九年的鲁侯戏被杀,长子括的儿子夺位。
天子静大怒,攻伐鲁国,重新立了一位鲁侯。
这回诸侯似乎看到当年煮了齐侯的先夷王又回来了,又不怎么听天子的了。
“这回好了,真的和你一样了,只不过没你那么极端。”
武王发直捂脸,他对夷王燮说道。
\"我早就说了嘛,姬发,你开香槟开太早了,还不信!”帝辛笑道。
“君主们刚继位的时候都是有豪情壮志的,后来就越来越懒惰了,人之常情。”
帝辛继续说道。
“而且这小子在位前期,一下子汇聚了这么多贤臣良将,虽然也有他识人之功。”
“但从另一面来讲,这些卿士更加权势滔天了,这小子本来就是卿士们推上去的嘛。”
“虽然这些都是贤臣良将,都是一心为国为民。”
“但是他们的后代就未必是了,实际上和阻挡我新政的那群老东西没有本质区别。”
“你们天天喊着要与卿士们共天下,现在天子的地都快被他们分光了,还共天下呢!”帝辛冷笑。
“你们就是当初与二五仔联合起来干翻了我,把这群二五仔吹上了天,现在不好意思承认这群二五仔的危害罢了。”
诸王默然。
宣王二十二年,天子静封弟友于郑。
运行了两百余年的宗法分封制依然在瓜分天子的土地。
pS:1.毛公鼎记载了宣王时期有一权势滔天的卿士毛公,但又没写他具体干了什么,不知道对应传世文献中的哪位,就列在这里。
2.此时的郑国位于西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