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过了笔试没过
屋子里的男人飞快的跑出来，跟北动吃完窝窝头各回各家的大熊猫似的。</p>
慌乱的一逼。</p>
罗浩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啥啊。</p>
男人一把关上门，只有女外卖员手里的手机还在不断地骂着。</p>
蔡诚很清秀，看起来颜值不低，女生也算是漂亮，两人很搭。</p>
可再加上刚刚那句——我老公。</p>
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谬，无聊。</p>
他侃侃而谈，没有一点讲隐私的别扭感觉。</p>
“都行，我一般不抽。”</p>
来到医生值班室，方晓把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的医生给撵走，打开窗户。</p>
“我需要用商务座来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罗浩哑然失笑，“当年钟老硬座去天河，也没见人家地位降低。</p>
“方医生，牛！”</p>
“好咧。”方晓带着罗浩去了医生办公室。</p>
“你……你……简直就是个王八蛋！”</p>
“罗教授，讲真，千万别高估了地方医院的医疗环境和条件。您从前在的矿总，那是地方医院里出类拔萃的。”</p>
虽然有自己年轻的负面buff作祟，但连装都不装一下，这的确让罗浩想不懂。</p>
几天后，周末，罗浩应邀去长南市人民医院飞刀。</p>
“那到不全是，第一呢，毕竟有少数吻合钉会嵌在黏膜里，有类似的患者出过事，半夜俩人血淋淋的来医院。”罗浩认真的说道，“那都是医疗事故。”</p>
“哈！”王佳妮瞬间恢复正常，“我之前都想找公司当动捕演员呢。”</p>
患者的情况也比较简单，肝癌，单发，介入栓塞手术后估计方晓要找机会切除。</p>
“没了没了。”</p>
“害，前几年形成习惯了。”</p>
“有人好信儿，出门诊看见肛裂的患者时就要问一句，是不是那啥。”</p>
“pph术后吻合钉一般一个月会逐渐脱落，随粪便排除。但你要说这么问有没有意义，我觉得是有的。”</p>
我跟你讲，你师父写的小说是童话，为了让大多数人接受，完成心中的遗憾，出一口恶气。我不需要，我有我家协和，根本不需要这种装逼的方式。”</p>
“我知道，我是面试过了笔试没过。”方晓嘿嘿笑了笑，很随意的自嘲着。</p>
而长南市人民医院是另外一种情况——这里从来都没阔过，院里面硬要买dsa设备，但没人会用。</p>
“你砸人车了？”罗浩皱眉。</p>
“为什么？”罗浩问道。</p>
“方医生，怎么穿这么多，不热么？”罗浩笑问。</p>
罗浩怔了一下。</p>
“走吧，抽一根解解乏，然后去看患者。”罗浩回答道。</p>
水平顶流，还能研究介入手术，搞联合治疗，罗浩对此相当欣赏。</p>
“罗教授，我们这面和东莲的情况差不多。”</p>
患者表情阴晴不定，似乎想了很多，一直在做心理建设。</p>
他的表情、动作罗浩清楚，并没发问。</p>
方晓的功课做的相当充足，他应该是打听了罗浩之前的一些事儿，所以开始解释。</p>
患者家属对自己很冷漠，不像是对待外请专家的态度。</p>
刚刚陈勇面试、笔试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p>
“呦呵，哈哈哈哈。”陈勇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p>
“害，不说这个。”方晓没解释，“从那之后我看见人多的地儿就打哆嗦，明知道没屁用，也得这样，要不然浑身发冷。我这是典型的癔症，没辙。”</p>
孟良人话音未落，罗浩就听到了系统任务的声音。</p>
“……”王佳妮无语。</p>
罗浩哈哈一笑，把烟掐灭。</p>
眼角余光看见大妮子左肩忽然像是被棍子抽骨折了似的，直接塌了下去。</p>
更古怪的是方晓捏烟的姿势古怪。</p>
地方医院的确条件极其有限，但罗浩之前已经通过微信视频“亲眼”看了一遍长南市人民医院的dsa设备。</p>
“结果呢，我俩顺其自然的去开了房，但我说我会负责任，她告诉我说不用我负责任，就黄了。”</p>
上了车，罗浩问道。“……”方晓表情凝固，但只一秒，便展颜笑道，“我没结婚，也不想结婚，不要孩子了。”</p>
坏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方晓这种脾气，让罗浩很是怀疑他刚刚说的面试通过，笔试没通过的事儿到底是真还是假。</p>
罗浩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p>
“就这，有的患者说什么都不去市级医院，要留下来看病。查不了血尿淀粉酶，b超也无法判定是不是胰腺坏死，看病都靠猜的。”</p>
真是个有故事的人，罗浩静静的听着，他感觉方晓挺有意思的。</p>
“罗教授！”套子里的人用力招手。</p>
王佳妮张嘴，咬住葡萄，满脸笑容。</p>
导丝、导管罗浩早就和这面做了沟通，早都准备好。</p>
“说是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下楼不安全，怕我是流氓。”</p>
“罗教授您见笑了，20年初的时候我们这儿有患者，当时派我进icu主持抢救工作。”</p>
她的手都在颤抖，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如鲠在喉的感觉不要太明显。</p>
“从那之后，我就不琢磨了。”</p>
罗浩想告诉他这么戴口罩不科学。</p>
“还有别的问题么？”</p>
放射科派人进修、学习，学完后人都去南方了，没一个留下来的。</p>
“你？你们icu主任呢？”罗浩惊讶。</p>
可做了总要比不做强，万一呢。</p>
方晓笑呵呵的说道，“我前几年专心混手术室，研究手术，把年轻时候给错过去了。后来呢，家里给介绍了一个对象，小学老师，我觉得挺好的，就处了一段时间。”</p>
“我！”女人结语，脸红红的，恶狠狠的等着方晓。</p>
进入手术室，罗浩笑呵呵的与患者说道，“老爷子，别担心，手术不疼，很快就结束。”</p>
只是方晓看起来略有一点搞笑。</p>
“罗教授，不知道您抽什么烟。”</p>
罗浩有些疑惑。</p>
类似的癖好从古至今都有，也说不上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最起码罗浩不觉得不好，开心就行呗，只是罗浩自己接受不了。</p>
他不收是他不收的，罗浩是真的没想到方晓竟然也不收。</p>
“看片子吧，你们这儿没有云台，我仔细看眼片子再去看患者。”</p>
方晓方医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微一笑。</p>
在协和，这就是基础水平，但在长南市人民医院，能开肝癌的外科医生属于顶流。</p>
“emmm，诡计多端的‘0’。”罗浩叹息，“他们那面有个梗。”</p>
“像不像，像不像！”王佳妮一边晃荡着，一边走向罗浩。</p>
“方医生，伱好。”罗浩脸上露出笑容，走上前去，伸出手。</p>
“第二呢，这种患者要查各种传染病。”</p>
“我真的是被逼的，那天晚上，我把车停到好远的地儿，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回来。”方晓叹了口气，“我不是气不过，就是觉得社会上的坏人都特么是惯出来的，所以……”</p>
“啊？”</p>
陈勇有些茫然。</p>
患者长出了一口气，安心。</p>
“大概三周，分扣的肯定要重新考试去了。”方晓笑道，“所以呢，这个女人每天都来缠着我，我也没办法，天底下那么多的坏人，你说是吧。”</p>
“害，客气，我和你们这儿的方主任是朋友，顺便来看看他。”罗浩笑道，“一走一过的事儿，大家都有好处，我顺便完成今年的指标。”</p>
下车，顺着人群的方向出站。</p>
至于会不会生根发芽，罗浩也不知道。</p>
“我是帝都协和的教授。”罗浩直接搬出协和。</p>
订票、住宿、吃饭，人吃马嚼，啥都要钱。</p>
一般来讲当地的医生也会收一部分钱。</p>
费用不费用的罗浩根本不在意，罗浩就是单纯想刷手术量，并且让微创手术的种子种下去。</p>
坐在二等座上，陈勇抱怨道。</p>
“罗教授，这面请。”方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这人心态可真好，罗浩笑了笑。</p>
罗浩注意到方晓摸出来的烟不是软中华，而是黄果树。</p>
到底发生什么了？</p>
“我找了东西，把她号码牌上的6贴成8。”</p>
这种感觉大家都懂，所有人点点头。</p>
“？？？”</p>
任务时间：3天。</p>
随着“丧尸歌声”，copy丧尸的她也徐徐起舞。</p>
不让话掉地上，是每一个东北人必备的素质。</p>
但真假都无所谓，方晓和众人之间的关系很快融洽，没了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p>
淦啊！</p>
但患者明显不知道协和，罗浩有些遗憾。</p>
“这位女士，我都不认识你，请你自重。”方晓淡淡说道。</p>
诊断辅助ai也失去效果，空白一片，根本没有诊断。</p>
“嘿，先说刚才那事儿。”方晓笑呵呵的给众人点了烟，然后探头出去，见外面没人，回来坐下，“前几天我做完急诊手术后回家。发现我车位里停了一台车，已经累的不行了，就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了个电话通知她挪车。”</p>
“医院里有监控，你要是动手伤人的话，后果自己知道。刚才我警告你了，不是开玩笑。”方晓笑了笑，带着罗浩一行人上了电梯。</p>
罗浩凝神，感觉老孟说的有道理。</p>
“后来我就又打了电话，她可能是嫌我烦，就把我拉黑了。”</p>
“这么讲吧，我们协和医院院内是有指标的，每年要扶贫式手术多少例，以后才能评级！”</p>
关卡任务：农夫与蛇。</p>
“罗教授，先看患者还是先看化验？”</p>
“患者一般都说不是。然后医生说，不是就行，不是就能做微创手术了。因为微创的手术的话会有一圈钉子钉在肛门里，所以需要提前问一下。”</p>
很快，她转过身，罗浩看见大妮子的脸僵硬，表情怪异，眼神麻木，没了灵气。</p>
假的！</p>
“为什么要买商务座？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罗浩平淡的回答道。</p>
女外卖员和王佳妮眼睛亮晶晶的，罗浩勾着王佳妮的手指，走进防火通道。</p>
罗浩说完就后悔了，但王佳妮好奇的追问，从消防通道问到家门口，从家门口问到厨房。</p>
“是这样，您怎么不收专家费呢？”患者皱着眉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