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的骨头汤,她盛了一碗出来端到了屋内。
摸了摸季桉的后背,湿漉漉的还黏黏的,姚澜去了他的房间拿了一件干净的睡衣。
季桉已经头晕的任她摆布了,扒光了上半身后,姚澜赶忙给他套上干净睡衣,现在没空调是真的麻烦。
就怕换衣服的时候加重病情。
也没个小太阳什么的,改明儿她自己找材料做一个简单款的。
还没等她喊醒季桉,他自个儿就睁着眼睛看着她。
“醒了?”姚澜把碗端了过来,正好里面的馄饨不那么烫了,“吃点馄饨再睡。”
【好吃!】
季桉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活力,馄饨很鲜,汤底也好吃,热热的暖的胃也舒服很多。
“那你多吃点,吃完了再喝点骨头汤,我把肉都给你剔下来了,省的你没力气啃。”姚澜对这个便宜儿子还是很贴心的,不过也就剔了两三根骨头,留给季元枧的自然是完整的。
吃完,姚澜正准备收拾碗筷离开,衣角被人拉住,她低头看过去,“怎么了?想喝水还是上厕所?”
【妈妈,谢谢你。】
惊了!这小鬼还是头一回喊她妈妈,她突然有种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但嘴上还是没应,“臭小鬼,要喊姐姐,我可还年轻着呢!”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滑雪玩。”
等季桉闭上眼睛,她就出去了,还得给医院的祖宗送饭呢。
正好就用之前宣传部主任给的那个保温桶,上次她就拿热水烫了烫后放在了碗柜里,这个保温桶正好两层。
她下面放馄饨,上面放骨头汤。
黄云齐的那份就还是放在饭盒里,应该不会冷那么快。
拎着保温桶,怀揣着布袋,她多戴了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外头实在是太冷了,不适合露出一点皮肤。
雪下着,一点儿没有停的意思,地上已经覆上厚厚的一层雪,约有两厘米厚了。
她穿了一双雨鞋,棉鞋不顶用,走在雪里肯定得湿漉漉的,到时候寒气从脚底渗入。
她就得是家里第二个生病的人了。
刚到医院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文舒雅,每次看她都是眼挂泪痕的。
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她就是跟人家反过来的,像那个抖m。
越抽她越上瘾。
“文同志啊,你这老来找别人的老公,是不是不太好啊?要是你诚心想要,甩我张支票。”姚澜也不想跟她唠,可这大妹子一天天的老爱跑医院找别人的男人。
“结婚了不能离吗?”文舒雅虽挂着泪珠,但没有之前的疯癫,甚至很冷静,冷静的就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你没事吧?”姚澜眨了眨眼,把自己整不会了。
文舒雅冷哼了一声,跟一只黑天鹅一样走了,经过她身侧的时候说了一句,“看着吧,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留下雪中凌乱的她,文舒雅是直截了当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