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叭叭着如何教训季元枧的爸,而当事人的脑回路却是有点子清奇,“你不觉得我的家庭很混乱吗?”
“你是不是腿上的伤口转移到脑子了。”姚澜拎了拎他的耳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我是嫁给你爸了,还是嫁给你家的谁了?”
“当然是嫁给我啊!”
“你脑子也没坏啊,这不是很清楚吗?”
下一秒,季元枧就明白了。
“媳妇,你坐下,我还没说完呢。”季元枧握上她的手,把她往凳子边拽着,“我……我”
“能不能爽快一点?我等会就走回研究所了,啥时候你说个话都这么墨迹了。”姚澜甩开他的手,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季元枧耳朵红的都跟山魈的屁股一样性,他扭捏造作的跟小媳妇一样,“我挺喜欢你的,不反感你做我媳妇,想和你做正常的夫妻,不是那种搭伙过日子的。”
“家里的事情我全都听你的,之后几年我会努力往上升,为了自己也为了你。”
“钱你管,我也归你管,你让我打爹我绝不打我爷。”
“要是你心里不喜欢我也没事,我会好好表现,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他回忆起初见,“火车上的相遇,你擒住了毒贩,那时候我虽然怀疑你是同伙,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同志。”
“你有自己的目标和远见,姚同志未来我能和你一起前进吗?”
死男人!
姚澜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胸腔中部偏左下方的位置上,心在超速跳动,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没听过谁表白这么的……实在和直白。
“还有,我有个错误要跟你坦白,你别生气。”季元枧把头埋的很低,像做错事的季桉,心虚的还会抬头看看她。
错误?
难道这狗东西还有个亲生儿子?
刚刚的感动烟消云散,姚澜板着脸,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快点说。
晚说一秒,她300米的大刀就要收不住了。
“你画的火箭筒的图纸是被我偷偷拿走的,我以为你是特务,但伤腿后领导来看我,说你背景很干净,不是特务,至于图纸他们当时没查出来你会搞枪械。”季元枧决定把所有的事都坦,不然就不算是干干净净做人了。
他不想以后因为这个被媳妇厌弃。
“你拿的?你当时藏哪了?”姚澜感觉她好像知道真相了,最后一层白纱马上就要被揭开了,就等着他说出答案。
季元枧想了想,“出任务前我怕带在身上别人瞧见,就藏在了衣柜的一件大衣内衬里。”
好嘛,一切都通了。
为什么魏霖会有图纸?
又为什么会从她手里流出去,这一切都意有所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