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赶到中院时,两位大爷已经坐在傻柱家门口的台阶上。
那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大院里每家每户都来了一个人,大家在下面小声议论、交头接耳。
易中海一声不吭,像是在等人。
果不其然,王小兵刚到一会儿,傻柱就满头大汗、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中院。
傻柱心里苦啊,下午火急火燎赶到昌平县秦淮茹老家,到了还跟秦淮茹大哥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村长来调解才没动手。
他大老远跑去报丧,水都没喝一口,说话语气冲了些,秦淮茹大哥埋怨秦淮茹嫁到贾家享福后不帮衬家里,这几年连回都不回来了,所以态度也不好。
村长调解好后,傻柱说明来意就急忙往回赶,还好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回城里,又一路小跑回大院,感觉自己都快累趴下了,要不是为了秦姐,他说什么也不会跑这一趟。
“柱子,赶紧坐好,就等你了!”易中海一看到傻柱,眼睛都亮了,马上招呼他坐下。
要是以前,易中海根本不会搭理傻柱,可现在傻柱对他来说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大爷,我一下午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要不我先喝口水,再……”傻柱还想说再吃点东西,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柱子,你别忙活了,开完会去一大爷家吃点,一大妈知道你没吃晚饭,给你留着呢!”
傻柱没办法,只能找个地方坐下。
可他这一坐下,周围邻居全跑开了。傻柱本来就个把星期没洗澡,衣服更是几个月没洗,又在厨房工作,下午跑了这么久,汗水没停过,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味,谁能受得了啊。
“傻柱,你是不是拉裤兜了?身上这么臭,离我们远点,你个太监是故意恶心我们吧!”
六根一点不给傻柱面子,这话直接戳到傻柱痛处,傻柱对“太监”这两个字特别敏感,这是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痛。
“六根,你踏马找死啊,看你柱爷不打死你个狗东西!”
六根现在可不怕傻柱,心想傻柱一个太监能拿他怎样,一个绝户还敢嚣张。
“傻柱,你个死绝户还敢嚣张是吧!”
六根这话一出口,大家没看傻柱,都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感觉像被六根隔山打牛打中了要害,心里别提多恨六根了。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六根,你没看见柱子下午去淮茹老家报丧了吗?你跟柱子道个歉。”
六根没理易中海,把头一扭,这让易中海很没面子。
“六根,你还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大家都住在一个大院,柱子这是团结邻居、互帮互助,你还侮辱他、人身攻击,看来你一点集体意识都没有,我觉得你不适合在我们大院住了。”
这下六根坐不住了,他一个单身汉,就这一间房还是街道租给他的,当时街道就说要团结邻居,不安分就让他自己找地方住。
现在四九城人满为患,他上哪找住的地方去?
“那个……一大爷,我这就跟傻柱道歉,行了吧!”
六根服软,易中海很满意,他也不是真想赶六根走,六根在这住了快十年,知根知底,要是来个不受控制的新邻居,以后他想掌控大院可就难了。
“傻柱,对不起!”
傻柱累得没力气,也就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主要是怕真打起来自己输了丢脸。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大会开始。那个……这个……啊!……下面有请我们尊敬的一大爷讲话,大家鼓掌欢迎。”刘海中本来想出来说几句,草稿都准备好了,结果一下子忘词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