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霍靳言还扬起的嘴角,听到后半句就挂了下来,莫名有一种夫纲不振的担忧。
她难道不该趁着这会儿楼道没人,表示一下么?
其实霍靳言想说的是:帮你把分公司要过来了爽不爽?看你大伯父吃瘪爽不爽?签字的时候爽不爽?嫁给我爽不爽?
他甚至已经轻轻低下了头,微微侧过脸。
许尽欢却完全没能领会这层意图,而是被霍靳言一步步把许国涛逼到墙角的这一幕给迷住了。
看向霍靳言的眼神里不只是欣赏,还有嫉妒和野心。
要是她也拥有在谈判中把对方逼到绝境达成目的的能力,那多爽?
那比最后只出场签个字爽多了。
签字虽然也爽,但是感觉更像是狼妈妈把奄奄一息的羊送到嘴边了,对狼崽子说:“来,咬脖子。”
许尽欢不满足于咬脖子,她想参与围猎。
想和头狼肩并肩。
霍靳言看懂了许尽欢眼里的欲望,无奈笑着把许尽欢送到会议室,分别前又恶趣味的在耳边补上一句:“好好听,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许尽欢发现自己在想霍靳言,老脸一红。
刚刚的重点就错过了几处,笔记本上空白了两行。
趁着会议休息的间隙,追着刚刚讲话的商务副总栾平到了茶水间:“栾总,”
滦平一双肉手摇起来,带着双下巴也跟着抖了抖,“哎,许小姐,什么栾总,是小栾,小栾。您来咖啡还是茶?”
“不是,我不喝。”许尽欢哭笑不得,这个动作让栾总看起来像只河豚,人胖,手短,还一直摆手。“刚刚您提到的第二套方案,有几个地方我没太理解,您能再给我说说吗?”
许尽欢没上过班,还端着上学时候追着教授问问题的好学生状态。
可她身份特殊,又漂亮的过分,给栾平为难得够呛,老板的未婚妻这么好学可不是好事,说深了说浅了的,可不好拿捏分寸,最好的办法就是软托。
“嗨,许小姐,您就听个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就行。
真谈判的时候,有我们了,不会让您下场去和那些老油条对阵的,那不是太有失身份了么?
到时候您就当甩手掌柜,喝喝咖啡,品品茶。
等我们哪儿有纰漏了,您再出来给提点提点。”
眼看栾平话里滴水不漏,正文一句没有,许尽欢有点看明白他是不打算和她谈任何工作上的事,纯把她供起来当吉祥物用。
许尽欢一连问了几个人,基本都是这种态度,热情周到,一问三不知。
等许尽欢回到会场,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小卷毛的旁边。
这时候,小卷毛推过来一杯冰美式,还有他的二维码。
“什么意思?”
“表嫂,你下了班是不是要去医院看望何念念?”
“你想干什么?”
“我表哥不在,你好多听不懂吧?
这帮老油条,互相之间还要防一手,哪会给你掰开揉碎了讲?
你去医院肯定要买很多水果补品,你拿得过来吗?
不如带上我,我帮你拎东西,还能给你开小灶。”
“抱歉,我不同意你追求何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