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寒眼神黯淡无光,如同行尸走肉般直挺挺的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愁松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只留下萧玉寒倒在地上,背后血肉模糊,没有一点好肉,被打的皮开肉绽,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等到刘妈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虽然这样的事情经常见,她还是每次都被吓了一跳。
缓过神来的刘妈,赶忙去楼下拿来了医药箱,萧玉寒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他的脸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刘妈在原地拿着医药箱不敢靠近他,虽然平时他看着挺温和的,但是刘妈还是心里犯怵,不敢上前。
“少……少爷,我给你上药吧。”
刘妈小心翼翼的靠近萧玉寒,但是萧玉寒没有说话,转头猛的看向她,暗紫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像暗夜里的恶魔那般,她吓得手上一个没没拿稳,医药箱直接掉在了地上,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刘妈颤抖着身子跪下来拣地上的药,“对……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收拾好。”
萧玉寒制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沙哑得仿佛是被撕裂的绸缎,又好似残破的鼓风箱,“不用了,你出去吧。”
刘妈如蒙大赦,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站起身子快步走了出去,隐约还能听见她的腿在抖,萧玉寒却仿若未闻,视线死死地盯着地上撒着的药,嘴角忽地泛起一抹残忍的微笑,宛如恶魔。
他捡起地上的一瓶药,眼神晦暗的看向晏愁松书房的位置,原本还要留着他作棋子,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晏愁松打完人用手摸了摸脸上的鲜血,“真是晦气。”
说完就进浴室里洗澡了,看着镜子中大自己,面容俊美,但是脸上细小的皱纹仍然清晰可见。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眼角细小的皱纹,他真的已经老了吗?不,绝不是这样的。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将拳头砸向面前的镜子。
刹那间,镜子如蛛网般碎裂开来,锋利的碎片如毒蛇般割伤了他的手,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涔涔而下。
他却仿若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镜子碎片中那个眼神冰冷且疯狂的自己,仿佛要将那影像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不,他绝不承认,一定有办法的,对,肯定有办法。
刘妈听见声音急忙走了进来,看见里面的惨状,急忙上前用毛巾包住晏愁松流血的手,关心的问,“哎呦,老爷,这是怎么了?”
晏愁松转过头的一瞬间,刘妈被他看的手上一顿,额头上冒出冷汗,颤抖着手帮他包扎。
晏愁松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刘妈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了,但是晏愁松只是看了她一会就抽回手,离开了这里。
刘妈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伸出手擦拭着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心中暗骂道:“妈的,要不是这工资高,就冲主人家的状况,他立马撂挑子不干了,这一家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晏愁松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世界回到书房打开一个人的邮箱,发了一段消息,他脸上的癫狂在电脑的映衬下清晰可见。
对方很快给出答复,让他明天早上来,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上头的晏愁松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