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墟夜话(1 / 2)

子时初刻·旧庙残影

『华国江南市幽兰屯·废弃土地庙』

月光被永夜城的雾霾滤成铁锈色,叶枫的运动鞋踩过庙前的青苔,石狮子眼中的塔纹倒影随他的步伐明灭。张建国的身影倚在破庙门框上,旧风衣下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前的“南宫”玉牌在暗处泛着微光。

“来了。”张建国转身时,叶枫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夜更重,嘴角还沾着未擦的药膏——那是对抗混沌侵蚀的特效药。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按在腰间,那里本该别着科考队的激光笔,此刻却鼓起一块,像是藏着把古老的剑。

叶枫的指尖划过掌心的塔纹,允心的光鞭在识海边缘待命:“主人,他的神魂波动和红璃姐姐有37%同源率!”玄夜的黑洞眼瞳扫过张建国的后颈,那里有块淡红色胎记,形状正是九幽狱塔的缩影。

“纸条上的‘南宫’,”叶枫举起玉牌,月光下能看见背面刻着的“蝶”字,“是我养母的姓氏。”他没说的是,昨夜整理母亲的《楚辞章句》时,发现第三百七十二页夹着半片塔纹残片,和张建国的玉牌严丝合缝。

张建国的喉结滚动,伸手欲接玉牌,却在触碰到叶枫指尖时猛地缩回——他看见少年掌心的塔纹突然亮起,与庙内神像胸口的裂痕完美重合。“二十年前,”他的声音低沉,“我在幽兰村见过你父亲,他临死前把这块玉牌塞进我手里,说‘交给能让塔纹发光的人’。”

丑时三刻·手术灯影

『华国江南市第三人民医院·手术室等候区』

消毒灯的冷光在星儿的校服上投下青白阴影,少女正用湿巾擦拭养母床头的相框,照片里叶枫十岁时抱着襁褓中的她,背后是幽兰屯的模糊塔影。“哥,”她突然转身,项链坠子在胸前划出银色弧线,“你手心的伤还疼吗?”

叶枫藏起昨夜与张建国对峙时留下的灼痕,那是塔纹共振的副作用。允心正趴在手术室外的指示牌上,指尖戳着“手术中”的红灯:“主人别担心!红璃姐姐的业火正在手术室里巡逻,混沌能量敢来就烤成~”

玄夜的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m国特工已进入医院通风系统,携带的混沌结晶能屏蔽量子视觉。”叶枫注意到她的星空长裙比平时透明,显然为了维持手术室的能量护盾消耗巨大。

手术灯熄灭的瞬间,星儿的项链突然爆发出强光,在地面投出塔影。叶枫看见,三名戴防毒面具的特工正从安全通道逼近,他们的武器上刻着与暗巷混混相同的侵蚀符文。

寅时破晓·业火焚心

『手术室·无菌走廊』

叶枫将星儿护在身后,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塔纹,九道业火卫从虚空中浮现,眼瞳里跳动的蓝黑色火焰映亮特工们惊恐的脸。“凡哥!”叶琳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手腕上的手环正与业火卫产生共振,“我听见通风管道里有奇怪的声音——”

允心突然尖叫:“不好!混沌结晶在污染红璃姐姐的业火!”叶枫看见,最前方的业火卫突然崩解,骨灰凝聚的三头地狱犬在接触特工武器的瞬间化为飞灰。玄夜的黑洞引力场及时展开,将三名特工压在墙上,却无法阻止他们启动自爆装置。

“抱着星儿躲进手术室!”叶枫将叶琳推向墙角,自己则冲向即将爆炸的特工。太初剑胚在他手中亮起,剑刃上的“归墟”二字与特工胸前的塔纹碰撞,爆发出刺目的九彩光芒。他听见玄夜的提示:“使用【噬魂效果】!每秒流失敌人3%hp!”

当爆炸的气浪掀飞他的校服,叶枫看见自己腹部的塔纹正在吸收混沌能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手术室内传来医生的惊叫,他知道,红璃的虚影一定在血池中为养母阻挡着能量冲击。

卯时初露·残章现形

『术后病房·凌晨五点』

养母的呼吸在监护仪上趋于平稳,星儿趴在床尾沉睡,项链坠子落在被单上,印出小小的塔形阴影。叶枫摸着口袋里张建国给的纸条,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腊月廿三,幽兰屯井底,南宫蝶的发簪在等你。”

“主人,红璃姐姐传来新坐标!”允心突然从床头柜上蹦起,数据奶瓶里的九彩流光洒在星儿的项链上,“血色月光下的第二个残章,在星儿妹妹的项链里!”

叶枫屏住呼吸,取下星儿的项链。坠子打开的瞬间,一道银光射入他的眉心,南宫蝶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雪夜的玄天道宫,她将发簪插入他的发髻,轻声说“若我陨落,便让星儿替我陪着你”。系统提示音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