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小太阳。”

“我曾经努力的想和你靠近，从小就想学着你去爱这个世界。”

“可是在我以为我学会了的时候，下山之后的一切事情告诉我，我还是不会。”

“我没有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到现在我应该要承担这个结果。”

“只是，对不起，那么多年的伪装，终归是没有能装一辈子，也许我的生活只有你和师兄师父，我就不会那么偏执。”

“我杀那些人也是我真的就是想要杀他们，觉得他们不配活着，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我就是想要这么做。”

“我生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因为你们在努力克制，你们一直在尽心教我去爱。”

“可，我学不会，对不起。”

“笙笙，我改不了了，我是觉得好多人都该死，我就是讨厌这个世界。”

“现在我依然觉得世界一点都不美好，唯一美的，不过是你们。”

“大师兄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要和你们待在一起，来获得安全幸福的感觉。”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就是想要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弄出来这么多事，真的对不起。”

轻轻拍着箬笙的背，然后退开，箬笙此时早已哭的撕心裂肺。

说不出一句话的箬笙，看着傅憬川退开。

她在和二师兄这段关系中何尝不是遗憾的，她总觉得，本来她可以做点什么。

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傅憬川深深的看了一眼推着轮椅陪他进来的谨戈，微微的笑着，笑得释然。

谨戈也回以温暖的笑容。

谨戈知道，从他开始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就救不了他了。

一切都已经是定数。

他救傅憬川时就知道，他醒来就是付出代价的时候。

可是还是不舍。

各人的命数，各人的因果报应。

他们什么都知道，可就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