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锦衣卫的裤衩,公主敢掏吗?(1 / 2)

紫宸殿内死寂如坟。

赵允儿瘫坐在地,脸色一片苍白如纸。

她……

真中招了?

怎会如此!!!

刘太医见状,佝偻着捧出一个银针匣:“公主若存疑,老臣可刺天池穴取血,现场验毒……”

“不必了!”

赵允儿猛然抬头,唇角咬出一丝鲜血,“本宫这就修书父王,大乾辱我太甚!!!”

荒唐!

这绝对不是真的,而是大乾为了折辱报复赵国的恶毒伎俩!

李焱的手指叩响檀木龙案:“公主欲赌两国百万黎民的血,浇你这一腔孤勇?”

“是尔等欺人太甚!!!”

“哦?”

李焱龙袖轻抚案上密折,一卷边关急报落在赵允儿的跟前。

“三日前,赵国陈兵十万于边境。”

“若此刻将公主的脉案传檄九州……”

他的双眼扫过赵允儿颈后的暗疮,微微一笑,“你说赵国的儿郎,愿为‘贞烈贵女’马革裹尸,还是替‘花柳祸水’肝脑涂地?”

毫无遮掩的威胁!

但凡赵国得知自家公主染上花柳病,再通过大乾的散播手段,那她就真的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哪怕父皇不信,也会在权衡利弊后放弃她!

因为李玄戈若查不出有花柳病症,必然洗脱迷奸一罪,反而她将会坐实栽赃陷害的罪名,而牵连上赵国……

这一刻的赵允儿,喉间涌出一股铁锈味:“陛下是要逼死本宫?”

“公主言重了。”

李焱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朕向来以仁治国,怎会逼你?”

“只是……”

“朕较为好奇,毒从何来?”

赵允儿的指甲掐入掌心,娇躯微微颤抖:“那是……八皇子信口雌黄,绝无……”

“报——!!!”

殿外忽传小太监的尖嗓,惊飞檐下家雀。

下一秒。

王公公疾步而出,但很快便拎着袍角踉跄闯入,拂尘都歪成了鸡毛掸子:“陛下!九殿下他……”

“吞吞吐吐作甚?”

“九殿下的脖颈后方突发红疹溃烂,且开始瘙痒,经太医院判诊断,乃是……梅花疮入髓,已有一月有余!”

殿外惊雷骤起,雨幕泼天。

赵允儿的脸色彻底苍白如纸,娇躯更是摇摇欲坠,袖中藏着的药瓶坠地,西域雪蛤膏混着冰片香泼了满地……

恍惚间。

她瞧见李奕辰那夜被自己从后面搂住时,颈后出现的那块被烛油烫出的疤……

原来那不是疤。

而是梅花疮破了之后,留下的疤痕???

她,顿感天塌了……

李焱的龙靴碾过碎瓷,声如钝刀刮骨:“看来老九与公主……当真‘同病相怜’?”

赵允儿踉跄扶柱而起,猛然撞开殿门,朝外慌乱而去。

“本宫不信!”

“本宫要回使馆沐浴更衣!!!”

望着那道踉跄没入狂风骤雨中的身影,王公公一等人瞠目结舌。

奶奶的……

这是他们能听的消息吗?

原来赵允儿和九殿下搞上了,那等于说……

八殿下的迷奸一罪,恐怕并不存在,而是被人给构陷的???

正当全场一个个脸色古怪时。

李焱顺势一甩袖摆,震得烛火乱颤。

“今日殿内之事,谁敢漏出一字——”

“株连九族!”

看来……

陛下早已知晓答案。

只是为大局,才迟迟未公开结果而已,让八殿下蒙冤?

否则的话。

按照陛下性子,绝不可能忍气吞声,所以是为了用王八钓大鱼?

有人,要倒霉了!

王公公一哆嗦,拂尘差点甩飞:“老奴的嘴比腚儿紧,屁都不会漏一个……”

太医院判的那几个老头,跟着瑟瑟发抖。

“老臣的腚,也一样。”

……

会同使馆。

琉璃瓦上雨瀑如注,赵允儿却瘫坐在铜镜前。

身子湿透,云鬓也乱了。

“咔嚓!”

她握着蛇簪,悍然扎穿妆奁:“李奕辰……本宫要剐了你喂蛇!!!”

万万没想到。

她因一时动情,外加意图摆脱嫁给李玄戈那个废物,却给自己酿成了一场大祸。

花柳病!

一旦传开,她唯有一死,绝无二路!

因为那病的死亡概率极高……

这时,贴身的侍女颤抖着身子,捧来药箱:“公主,西域雪蛤膏……”

“雪蛤?”

赵允儿反手掀翻药箱,发出凄厉的嘶吼,“雪蛤能医花柳吗???”

侍女跪地,不敢吱声。

但赵允儿的表情忽然僵住……

下一秒。

脑子里面浮现出李玄戈那贱兮兮的面孔。

炎帝说那王八治好了不治之症肺痨,而对方又亲口说能治自己的梅花疮……

赵允儿猛然攥住侍女腕子,指甲掐进了皮肉。

“更衣!”

“本宫要去找李玄戈!”

侍女的脸色大变,急忙劝阻:“公主三思,那大乾梗王分明是想折辱您……”

“折辱?”

赵允儿忽然低笑,指尖抚过铜镜裂痕,“总比被钉在史书里当荡妇强!”

外面的雷雨声炸响。

她扯下帘幔裹住脖颈,赤足踏入雨幕。

“备轿!”

“去梗王府!”

……

梗王府后院。

李玄戈正举着霉豆腐培养皿,雨丝在青霉菌丝间织成蛛网。

望着自己的杰作,他忍不住振臂长吟。

“啊!”

“真菌孢子飘啊飘,专治公主梅花疮~”

蹲在廊下的千户猛拍大腿,溅起三寸泥浆:“绝了!殿下这歪诗比柳小姐的烟花还凶猛,待属下誊抄百份贴满怡红院茅坑,专治花柳不举,必然大卖啊!”

“砰!”

话音未落,府门就被人给撞开。

紧接着。

赵允儿和一名侍女相继踉跄着跌入雨中,宫装下摆沾满泥浆,哪还有半分赵国公主的骄矜?

“哟,公主淋雨不撑伞?”

李玄戈将培养皿往案头一撂,“是怕伞骨勾坏新长出来的螺旋疙瘩吗?”

“少废话!”

赵允儿赤足碾过青砖,甩袖将一匣东珠砸上案几,“本宫要你窖里所有霉浆,开价!”

李玄戈抄起竹制镊子,夹住一块绿毛菌丝,雨光下的菌丝如蛛网般莹莹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