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霓刚才这番话,却像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样,令她大为震撼。
林霓也转头看向信阳郡主:“郡主不必悲伤,也不必觉得丢脸,您应当为此感到庆幸,能在婚前看清一个渣男,及时止损。”
“那些在背后笑话您,可怜您,嚼舌根的人,定是在家中过得不痛快,一定要找个比自己更惨的人来平衡自己内心的人,这些人的可怜同情,您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
信阳郡主重重点头:“你说得对。我堂堂郡主,为何要为一个不守贞洁的男人悲伤?是他该后悔错过我这么一个好女子。”
林霓赞赏地看着信阳郡主,之前秋雨帮她打探消息,她是听说了信阳郡主几次在闺秀们的宴会上主持正义,言谈为人都正直的情况下,才选择了提前送礼过来,便是笃定了信阳郡主不会恶意揣测她人。
林霓又转头看向华君县主:“县主,通往凉亭的路有好几条,只是眼前这条因为屏风挡路,道路狭窄,众人穿行极为艰难,还会不慎碰倒盆栽,折断花枝。这对偷奸男女选择此处倒也很有道理,只是您为何会选择带我们走这条路呢?”
华君县主没想到众人之间竟然还会有观察力如此敏锐且聪慧的人,一时间声音卡住,下意识看向信阳郡主。
“我只是觉得这屏风极为好看,创意也新,想着带大家走这条路过来瞧瞧君主的巧思。”华君县主的脑袋也转得飞快,只是声音略带了些颤音。
信阳郡主心中有数,开口道:“好了,此事暂且揭过,不要让这些人坏了我们的兴致。”
说罢,信阳郡主便带着众人转头朝凉亭走去,彻底将衣衫不整的景阳候和身份不明的女子抛之身后。
虽说不要被搅了兴致,但是众人眼底明显都藏着事儿。
宴席上大家虚假客套着,林霓又把自己婚后忙于照顾王爷,一次娘家都没回过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一遍,为了给众人加深印象,她把自己吹嘘得极为凄惨。
信阳郡主便主动问道:“可会想家?”
林霓用帕子擦着眼角,摇头道:“祖父待我极好,我只会思想祖父,只是婶母对我颇为苛待,且其为人泼辣,我不回去也是不敢回去,恐与她说话来往。”
信阳郡主忍不住安慰道:“原你也是个不容易的。”
其他夫人也给跟着附和,沈婉容在一旁嘴角都快气抽筋了。
华君县主却忍不住出言挤兑:“女子在家本就要听长辈的话,许是你行事太出格,被长辈管教多了,便成了仇。”
林霓立刻泪眼汪汪地看向信阳郡主,茶香四溢,一脸自责:“都怪我,不该在外说自己的苦楚,说出来又有谁愿意相信我,心疼我呢?平白让人讥讽嘲笑罢了。”
信阳郡主立刻抬起胳膊抱住林霓:“胡说,怎么会呢?我便相信你,心疼你。”
“呜呜呜,郡主你真好。”林霓柔弱可怜地把头埋进郡主的肩窝里。
华君县主的脸色立刻气得煞白煞白的,咬牙切齿道:“你和郡主何时如此相熟的,郡主可是我的闺中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