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从善如流,甚至于是一副巴不得做做后援工作的模样。
“收到老大。”
恺撒露出笑容。
“认真的模样很不错,楚子航···先去酒店,之后我要去凤隆堂。”
他对着驾驶位嘱咐,立刻有人回应。
“今天已经是傍晚了,那里关门了。”
“那就明天去。”
恺撒斩铁截钉,接着又露出淡淡地笑容。
“王府井希尔顿,听说这边的行政酒廊和晚宴都不错,今天晚上,权当你们中国那句‘接风洗尘’了。”
路明非面色有点怪异。
“你是说,一个意大利人,要在北京给两个中国人加一个德国人接风洗尘吗。”
“今晚我买单。”
“老板大气,老板666!!!”
晚上,到了酒店,
芬格尔带头冲锋,踩在包厢大理石桌面上,高举着小白酒壶,对着恺撒敬酒词一套又一套,
喊麦一样从‘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喊道‘酒从眼前过,不喝是罪过’,左手波龙右手澳洲蓝鲍,吃得满嘴流油。
随行的加图索家成员,都被请了过来,就连说要整理数据的楚子航,都被芬格尔拖了过来,自己在桌子一角淡淡喝果汁。
路明非当然不会不合群,同样是早一步到达了包厢,笑嘻嘻地吹恺撒的牛逼——
只不过,酒不过三巡,路明非就尿遁出了门。
在去卫生间之后,悄悄的溜回了房间,
坐在总统套房的大软床上,高密度定制款的床垫软硬适中,这个房间里当然是只会住他一个人,这不仅是加图索家的手笔,当然也是恺撒的手笔。
他坐了会,想着明天该做什么,
一觉睡到下午,然后起来吃点东西接着睡?来了趟北京,按理说该去景点玩一玩,但是他有点懒得出去,
他总感觉旅游总是一样的,去不同的地方拍照,把脸当做水印用,好像留下照片就能对世界的攻略进度+1%···
没啥意思,哪怕是登上了珠穆朗玛峰与它合影,暂时俯视着蝼蚁般的人类世界,却也只能说是来过。
留下的照片,却分不得它的半分雄伟,最终还是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家,过属于‘人’的生活。
当然,路明非还是很佩服这些人的,至少他们曾经蹭过高山的光,哪怕是付出了不小得代···
“这么说来,我也挺该佩服自己的。”
他盘腿坐在床上,目光放空,看着两腿间的手机,心头忽然冒出了个问题。
为什么总会有人追寻高山?
大抵是一种渴望,渴望能变得伟大,
渴望终有一天,无需借山岳之光,仅凭自身而伟大。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手机,
手机屏幕漆黑,什么动静都没有,路明非也就一直坐着,沉默低着头,
好像在等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他好像进入了心流状态,一切声音都无线敏感。
深夜,门外走廊,芬格尔被人拖过走廊的沙沙声,然后丢进隔壁套房。
再晚些,恺撒站在阳台上,似乎在打着电话。
一直到凌晨,楚子航则是默默敲着键盘,大抵是在做那什么数据分析,深夜安静下来,只有着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伴随着车辆碾过柏油路的轰隆···
直到,天亮了,
黑夜生出晨光,手机屏却依然漆黑,一整晚,没有任何信息,
路明非也没睡过。
路明非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着置顶的备注为‘苏老板’的对话框,空空又白白。
他笑了。
是啊,山不会向人走来。
路明非抓了抓头发,趁着所有人都没醒溜出了希尔顿酒店,来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家小网吧,一看就是包夜也不贵的样子——
这就是他找到的北京最好玩的项目,一家电脑机中有星际争霸的网吧!
与此同时,
路明非走出希尔顿后,同一条街上不远处的东方文化中,苏昼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难得起这么早···”
“嗡——”
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亲爱的用户您好,移动小秘书提醒您,明天中午12:00在夏弥同学家共进午餐,请提前安排时间。”
苏昼看了看短信,下面还附带着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