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夏菲,就是一阵惭愧:“那次从澳城回来,说好主要陪菲菲的,这又是美樱又是千寻又是伊丽莎白还有美波的,哪儿还有空专门陪菲菲呢……”
想到对夏菲的愧疚,脸上难掩惭色。
任佳丽醒来后一摸左边,发现没有那种熟悉的触感。
感觉到一些动静,就往窗户那边望去。
“你干嘛呢?”
发现杨齐站在窗前好像在发呆,大概是因为这会儿夜色渐上,她也不再避讳,索性光着身子,也端过杨齐给她倒好的红酒,走过来跟杨齐碰了一下:
“睡好了?”
这是真正的关心。
她知道杨齐那会儿跟她可是……至少自称是倾尽全力了。
杨齐摇摇头,说:“你看,外面的人总是忙忙碌碌,看上去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甚至就连,回去也行色匆匆……”
任佳丽低眼瞥去,叹了一声,回道:“有的是赶着下一份兼职,有的是回家要看孩子照顾老人,也有的是上夜班……总之,每个人看上去都有自己不得不忙碌的理由。”
杨齐忽然奇怪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问出这句话么?”
“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感觉到很空虚,感觉活着没有了动力……”
这倒也是,他已经拥有了许多人许多世都挣不到的钱,随之而来的车、房、女人,更是寻常人做梦也不敢想的。
这段时间……
“我看,是你最近没有执行任务,才会感觉空虚吧?”
任佳丽体贴入微的这句话,叫杨齐有些恍然如梦:别看平时看上去有点二有点虎,作为女人天生的敏感还是有的。
想到那会儿做完之后,杨齐跟她吐槽的几乎连轴转不停身的陪这个陪那个,任佳丽就又打趣道:“你是忘了自从澳城回来就没歇过?”
杨齐哂然一笑:“都在忙女人,但女人,终究不能让男人燃烧起熊熊野心啊!”
任佳丽又喝一口,舔舔嘴唇,想了一会儿,说道:“男人如果不去做事,只一门心思考虑女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却听杨齐补充道:“如果用玄学来说,这叫阴多易损?”
“你还懂这个?”
“以前搬砖时偶尔看过一些杂书,呵呵。”
杨齐晃晃酒杯,大概是推己及彼,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人。
“哦?又是哪个女人吧?”
杨齐摇摇头,就把自己刚才想到那人跟任佳丽说了。
任佳丽没想到杨齐如此正直正面,却竟然有这种层次的……损友?
即嗤之以鼻:“别说你了,任何一个人知道了他的猥琐行径,怕是都会预料到他会有那么一个结局吧,那种……东西,被人乱刀砍死怕是最好的归宿了……”
杨齐看任佳丽说话时咬牙切齿的,也没怪她。
毕竟,他对那位故友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比较复杂。
杨齐感激他当年对自己人生思考的引导,(当时)也羡慕他随便就能睡到女人的本事,但说到底,人的性格,还是最终决定因素。
骨子里,杨齐还是那种朴素的心思:“勿以恶小而为之……”
羡慕是真羡慕,但不齿也是真不齿:“玩弄感情,时不时还要搞搞人家老婆,还沾沾自喜,别他妈哪一天踩雷了……”
任佳丽听他喃喃说出这些,略作思考,便应道:“你的想法是对的,我当初选择了你确实没错,对错分明,好的正确的引导当然应该感谢,但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无脑盲从……这很理性,也很成人,就是……哎!”
杨齐看她长叹,就问:“就是什么?”
二人正品着酒,说着小话,就听电话铃声响了。
任佳丽就一噘嘴:“怕又是哪个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