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辉啊,我看咱还是先打牌吧……”
说要打牌的这人,跟于大辉同岁,名叫杨伟峰,跟于大辉属于铁杆伙计。
这杨伟峰有个特点,头有些偏。
以前的时候,伙伴们开玩笑就叫他“偏头”。
当然现在都过了那个爱开玩笑的年纪,基本都很少有人那么称呼了。
那杨伟峰说完打牌,就有许多伙伴啐他:“你他妈过年就惦记着赢我们……”
不过杨伟峰这个提议,却提醒了杨齐。
“打牌好啊,打牌正好可以拖一会儿时间……”
杨齐算了算,从自己进入杨华伟家,到现在,大概才过去1个多小时。
要想等到杜二强把7座车子从京兆送来,就算一路超速,少说也得2个小时以上。
这帮人,喝酒打牌基本上都是一个顺势,几乎没人不来的。
于是,杨齐就跟着提议说:“这样吧,我跟我朋友借一辆,但是得等会儿,所以现在,不如咱们先玩会儿‘炸金花’,满足一下咱伟峰哥的夙愿,咋样?”
大家一看杨齐都这么说了,其中又有些少数几个也期待这场面,就纷纷同意。
看大家同意,杨起就从怀里掏出一副、那会儿从“军旗超市”买的扑克。
拆装,洗牌的任务,自然交给最喜此道的“偏头”杨伟峰。
杨伟峰洗完牌,看着杨齐,又看看大家,就起哄说:“咱齐总发财了,我看就让齐总开第一把如何?”
众人轰然叫好。
杨齐无所谓。
拿过牌来,略显生涩地发了一圈后,就开始照着以前一直期待的方式,黑到底。
第一把“方块9、10、J”清一色,杨齐胜。
但可惜,大家第一把都牌不好。
所以尽管杨齐牌相当大,但却没赢多少钱。
从第二局开始,杨齐跟着送了十几局后,就退了出来。
他现在早不缺钱了,所以这种场面,早失去了穷逼时那种刺激感。
退出牌局后,杨齐掏出手机,来到边上,就问杜二强到哪儿了。
杜二强说刚出临渭赤水枢纽。
杨齐对这段路太熟悉了。
知道赤水枢纽距离三河还有一个多小时。
那就还早。
于是,杨齐假装去上了个厕所,表示自己想来个“尿手回春”,就重新加入了牌局。
这帮人渐渐“杀红眼”,杨齐担心等下杜二强的电话接不到,就事先把电话交到了不喝酒也不喜牌局的于新刚手上。
其实说到打牌的话,杨齐大概是小伙伴里面,最疏于此道的。
杨齐知道那帮人喜欢算,喜欢耍心眼,杨齐不喜欢。
杨齐觉得,过年打牌就图个乐呵。
要是还得费脑细胞,那还玩个啥劲?
当然,这是他以前认为。
现在呢。
现在经历许多事情后,杨齐也成熟了很多。
也理解了那帮伙伴的心思。
通过耍心眼算计,赢得牌局,不也是开心么?
所以杨齐打牌时完全放空自己,他的快乐来自于不经算计的黑牌开了后,大过对面的刺激感;
而小伙伴们则认为,只要赢钱,那他就快乐。
各人有各人取乐的方式而已。
如此又玩十几局后,杨齐还是跟上一波一样,除了偶尔大牌但几乎没赢什么钱外,其他的牌局,不是被压就是特小,运气简直奇差无比。
有小伙伴就说了,说杨齐“你小子是不是欺负哪家小孩了,怎么运气这么差……”
杨齐笑呵呵地回:“牌局运气差,说明我一年都要赚大钱么……”
大家哈哈一笑,考虑到人杨齐现在早超过他们好几个维度的经济实力,就也没当回事,牌局继续。
又过几局,杨齐总算赢了一小把后,那边爱说调皮话的杨华伟,就风骚地甩了甩一头长发,就说道:“哎呦,我叔可算赢了,来来来,你洗牌,我来给你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