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能为了甩掉潘大哥去攀高枝,就随便乱冤枉我呀!”
潘大奎也浑身冷汗帮腔:“我跟淑兰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
“是吗?”徐春棠却哂笑了一下,想到原书中的内容,只道,“那堂妹怀里怎么揣着你给她的情书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却像晴天霹雳似的,狠狠砸在徐淑兰二人头上。
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可还没反应过来,徐春棠已经快步上前,手疾眼快从徐淑兰怀里取出了那张情书,就开始跟着念。
“亲爱的淑兰,我明天就要跟徐春棠求婚,你不知道我心里抓心挠肝地有多难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也只想娶你……”
她念情书念得飞快,潘大奎终于反应过来,整个人胀红了脸猛地怒喝一声。
“徐春棠!”
他扑过去就要去夺徐春棠手里的情书,可徐春棠跟只滑手的泥鳅似的,他一时间夺不到,气得七窍生烟。
旁边徐淑兰的妈也臊红了脸骂她。
徐淑兰一跺脚,哭着跑进了房间里面。
整个灵堂顿时鸡飞狗跳。
“够了!”
徐家舅爷终于反应过来,铁青着脸示意众人分开二人,沉着脸道:“既然你不是诚心娶我们家春棠,那这婚事就此作罢!”
这话一锤定音,徐春棠终于不再念那封让人牙酸的情书,停下脚步,把那情书一巴掌拍到潘大奎怀里了:“舅爷明鉴。”
那情书到了徐家舅爷手里,潘大奎一时脸又青又紫,咬牙怒喝一声。
“不过一封情书,那怎么了?我又没跟淑兰做什么,你告流氓罪也告不了,反而是你徐春棠,我们早有婚约,早就被我亲过摸过了,你还想嫁北平的青年才俊?我看你是做梦!”
周围众人脸色大变,徐家舅爷更是惊怒:“春棠……”
徐春棠冷笑连连:“流氓罪告不了,我还不能告你一个造谣罪了?”
“我告诉你潘大奎,等我上了北平,你连给我提鞋都找不到门路,大把的青年才俊排着队在我跟前任我挑,我要嫁就要嫁那最好的!”
“娶我?你也配!”徐春棠一脚踹翻香案,纸钱纷纷扬扬落在潘大奎脸上,“带着你的棺材本滚,慢一步,我送你去吃牢饭!”
潘大奎也再也没脸待下去了,又急又气,抓着那情书转头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料,一开门,就撞上一个身量颀长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穿了件笔挺的青年装,深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显得沉稳而庄重,脚踩着一双时兴的宾度皮鞋,怀里的黄白菊花更加显得肃穆。
然而此刻,他黑漆漆的目光里泛出几分冷意。
他是奉老师的令来接徐春棠回吴家的,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到这么一番大言不惭的话。
老师那种清风明月般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亲生女儿?
秦霖眼底划过厌恶,但仍然保持着礼节。
“徐春棠同志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