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行如果相信,就根本不会提出这个猜想。
他轻轻揉着季瓷的发丝:“我在呢。”
不管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不管季瓷的选择是什么。
他都在呢。
他无条件支持季瓷做的一切决定,不管是什么。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季瓷闭了闭眼,突然重重地撞上谢彧行的胸膛,闷声道:“我怎么这么笨?”
笨到没有发现事情的真相,笨到帮助杀母仇人的女儿换了肾。
那个本来就憋屈的梦,在这一刻更加憋屈了!
“这世上还有比季小姐更加聪明的人吗?”谢彧行的语气突然夸张起来,明显带着笑意的逗弄声音,让季瓷不忿地抬起头。
就在那一刻,她也对上了带着笑意和温柔的视线。
突然间,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突然就淡了一些,她只看得到谢彧行的温柔了。
“我不会放过他的。”
重复地说了这句话,季瓷咬牙切齿。
“嗯,我们给他安排一场车祸。”
季瓷:“?”
“不喜欢这个?那破产跳楼?”谢彧行沉吟,想到第二种报复方式。
季瓷:“?”
“如果这样也不行的话,就安排环游时坠海好了,可惜这样你就看不到他是怎么死的了。”
谢彧行的语气轻描淡写,那带着笑意的声音,真的非常像是在开玩笑。
但季瓷可不敢这么以为。
毕竟,这个男人说让谢嘉泽进医院就让他进医院。
他的疯批程度,是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的。
“这些都不满意吗?”眼见季瓷许久没有回答,谢彧行眉头微微皱起。
他真的有些苦恼了,白翰飞究竟要怎么死,才能让季瓷满意呢?
“可以了!”
在他说出更可怕的话之前,季瓷垫脚捂住他的嘴:“不要你动手,我自己来!”
她的想法是,将白翰飞送进监狱,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去死。
可谢彧行呢?
他干脆就要自己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且,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季瓷狐疑地看着他:“说实话,你过去究竟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
她不会一直和一个法外狂徒在一起吧。
报警的心蠢蠢欲动,季瓷眼神越来越严厉。
在她的注视下,谢彧行缓缓弯起了眼睛,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泄露出来。
季瓷:“?”
“真好骗。”瓮声瓮气的声音透过捂着他嘴巴的手流露出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狭促。
“你在骗我?”
季瓷有些不确定?
“不然呢?”不是。
嘴上和脑海中想的完全不是同样的东西,谢彧行慢条斯理地道:“我又不是什么法外狂徒,除了帮你请一个律师外,还能做什么?”
“那谢嘉泽……”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我不喜欢的名字哦,不然我就再送他撞大运。”
谢彧行不说还好,谢彧行一说……
“谢嘉泽,谢嘉泽!”
季瓷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如果诅咒能将谢嘉泽诅咒死,那她早就开坛作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