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婊子……
天天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等哪一天有机会了,就让这个贱人给自己舔脚!!!
……
翌日。
梗王府后院,银杏叶打着旋儿飘落。
公孙明月抱剑倚着廊柱,晨光透过叶隙洒在惊鸿剑鞘上。
而场中央的李玄戈,正在舞剑。
几招过后。
他按捺不住上前,凑近公孙明月。
“姐姐这‘冷面剑仙’的架势,是要谋杀亲夫啊?”
“少贫嘴。”
公孙明月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今日又要去工部?”
说着。
她忽然旋身,手中的惊鸿剑鞘刺向李玄戈的喉头。
李玄戈握着游龙剑一挑蟒袍,泥鳅似的滑到石凳后:“姐姐若不想让本王过去,直接说一声嘛,本王去和父皇通通气……”
然而。
话语还未说完。
惊鸿剑气便已经劈裂了石凳。
李玄戈抱头鼠窜间突然跌倒在地,随之捂着自己的小腿,哼哼唧唧了起来。
“哎呦喂~”
“人家脚扭伤了啊!”
公孙明月黛眉一蹙,剑尖顺势抵上了他的腰:“又想耍什么花样?”
“好疼呢!”
“不信你摸摸?”
李玄戈一把握住公孙明月执剑的手腕。
然后。
猝不及防间一拉……
惊鸿剑随之坠地,两人的鼻尖相抵时,银杏叶恰好飘落唇间……
“李玄戈!!!”
公孙明月的耳后漫开了一片薄红,抬膝顶向了他胯下。
李玄戈却早有预料,顺势一个鲤鱼打挺地闪开。
紧接着。
顺势将公孙明月给压上银杏树干:“姐姐可知这招叫‘树咚’?此乃增进感情最好的办法……”
树冠簌簌震颤,金叶子落了满身。
公孙明月恼羞成怒的屈指弹向他的膻中穴,却见这厮早有防备似的掏出一块铁板护胸:“嘿嘿!这叫‘直男护心镜’!”
“砰!”
铁板应声凹出指印,公孙明月气极反笑:“你每日研究这些下三路玩意,不如跟我学正经剑法!”
“谁说本王不正经?”
李玄戈抽出了一根缠着丝绸的树枝,“此乃‘爱的魔力转圈圈剑法’,你看好了……”
树枝舞得活像跳大绳,丝绸飘带糊了公孙明月满脸。
“第一式,眉来眼去剑!”
“第二式,干柴烈火刀!”0
“第三式……”
“第三式你祖宗!”
公孙明月忍无可忍,惊鸿剑鞘横扫他下盘。
李玄戈却就势倒地,抱着她再一次滚进银杏叶堆。
落叶纷飞间。
李玄戈突然正经道:“其实本王真创了一套双人剑法!”
他的手指掠过公孙明月腰间的冰玉禁步,扯下半截丝绦系在两人手腕:“此招需心意相通,唤作‘红线千千结’!”
话音一落。
李玄戈便丢掉游龙剑,只抓着惊鸿剑,开始带动着公孙明月的娇躯舞动了起来……
下一秒。
剑光忽如游龙交缠,惊得满树雀儿扑棱乱飞。
公孙明月惊觉自己的剑招竟被带得行云流水,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回。
“如何?”
李玄戈贴上她的后背握剑,气息拂过耳畔,“比你的惊鸿十九式更适合洞房花烛吧?”
“登徒……”
嗔骂未出口,千户便撒丫子跑了进来,大吼大叫了起来。
“殿下!”
“大事不好了!”
“王家被灭了……”
千户的吼声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李玄戈正将公孙明月压在银杏树下,两人腕间缠着红绸,惊鸿剑尖抵在他胯下三寸……
暧昧!
太暧昧了!
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公孙明月惊醒,一脚踹开了李玄戈。
李玄戈一个“平沙落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王家被灭关本王鸟事?”
实际上。
王家会被灭,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
大哥那等手段,必然会查到幕后谁在搞他,王家必然会覆灭。
更何况。
王家被灭了的话,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算是给户部尚书那一个老头的交代……
“可……”
千户话音未落,府门外炸开一声厉喝。
“刑部办案,闲人退避!”
声如寒泉裂冰,惊得银杏叶都抖了三抖。
李玄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顺手把红绸往公孙明月怀里一塞:“姐姐这定情信物收好了,回头洞房时当盖头使……”
“滚!”
公孙明月的剑穗一卷,红绸化作漫天碎布。
下一秒。
十二名玄甲捕快鱼贯而入,雁翅般分列两侧。
领头的女子身着鸦青劲装,腰间悬着一块错银的“刑”字令牌,马尾高束的乌发间别着一根银簪,杏眸扫过满地红绸碎屑时,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八殿下好兴致,杀人灭门后还有闲情逸致玩闺房情趣?”
声音中火药味十足!
“嚯!”
李玄戈一把抄起游龙剑往肩头一扛,“这一位姐姐的嘴比本王腌的酸萝卜还脆生,不知婚配否?给你介绍千户?”
说着。
他将千户拉到身旁。
“多不好意思啊!”
千户腼腆一笑。
“放肆!”
夏玲珑的脸色一寒,怒不可遏地说道,“刑部接到密报,昨夜王家满门十六口遭屠,凶器正是殿下惯用的金丝,同时您还有虐杀西域商客的嫌疑,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日您就算是皇子,也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她的手中随之拿出了一条染血的金丝,与李玄戈给虞姬做心脏手术时用的导丝……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