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么孤身仗剑,要么只嫁盖世英雄!(1 / 2)

赵光菊花一紧,猛然一个扑到了御案前,老脸皱成了风干橘皮:“陛下!老臣愿将功赎罪!”

他牙根咬出了血腥味,豁出了性命一般的嘶吼。

横竖是死,不如拖几个人一块儿陪葬!

赵家血脉,总得留一条活路!

李焱双眼微眯,指节叩击金案的节奏似催命符:“哦?赵卿要赎哪一桩罪?”

赵光猛然抬头,眼底毒芒如蛇信吞吐。

“七皇子勾结老臣,私运火油埋于秋狩猎场!”

全场:“???”

他浑身战栗如筛糠,字字淬毒:“火油密令就藏在老臣书房的暗格!”

全场:“???”

话音未落,他又豁然指向范统:“二皇子校场骑射晕厥,亦是这厮奉命在箭囊藏毒,与八皇子无关!”

全场:“???”

满殿鸦雀无声,大臣纷纷忘记了呼吸。

不是……

原来还憋了一个大的没放?

万万没想到。

一场秋狩居然!居然!居然!牵扯上了那么多的人???

蓦地!

范统暴起一脚踹翻了赵光,鼻血顺着老头那沟壑纵横的脸淌成血溪:“放你祖宗的连环屁!分明是你这老狗求着殿下合作,那日你还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后脖颈的汗毛一根根地倒竖。

完犊子了。

他居然因为护主心切,给说漏嘴了……

“说啊!”

赵光癫笑如夜枭,血沫喷溅在龙纹地砖上,“老夫那日如何跪求的?”

他就是要像一条毒蛇一般,缠上范统的脖颈,誓要拽着皇子共赴黄泉……

倒要看看这龙椅上的老东西,敢不敢大义灭亲!?

“说……”

范统喉结滚了滚,感受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秒。

他突然反手扯下乌皮履,鞋底黄渍混着馊味直拍赵光面门,“说你这老狗脚气能腌咸菜!”

“啪!!!”

沾着黄渍的靴底精准糊上赵光的老脸,鼻血随之如注般的喷出,溅在范统鞋帮里,抖落出来半截风干的屎上……

那是昨日范统被捞回后,没能来得及换上导致的。

但。

那味儿熏得近处几位老臣以袖掩鼻,踉跄后退……

李玄戈一拍大腿,当场笑出一阵鹅叫:“嗯?七哥府上治脚气的方式,都是放这玩意儿?”

范统老脸一红,整个人随即恼羞成怒了。

“赵老狗背信弃义还敢攀咬主子?”

“今日老子就替殿下清理门户!!!”

他说着突然掰开鞋跟暗格,将一枚淬毒的袖箭往赵光的咽喉射去——

“当!”

星火四溅!

惊鸿剑鞘破空而至,将袖箭钉入蟠龙柱上。

公孙明月的剑风扫过范统的喉结,带起一串血珠:“灭口灭到金銮殿,七殿下教的规矩?”

“误会!”

范统从鞋子暗格中抖出一封密函,“卑职这是要给陛下……献宝!”

当密函被展开时,满殿哗然。

因为。

泛黄的宣纸上,赫然画着赵光与赵国使臣密谋秋狩的路线图,角落中还摁着国舅爷的私印……

“七殿下早知这老狗包藏祸心,特意让卑职将计就计……”

范统话音未落。

赵光突然暴起夺过密函塞进嘴里,喉结疯狂滚动:“想陷害老夫?下辈子……呃!”

可不等下咽。

李玄戈的搅屎棍精准一捅到底。

然后。

顺势一挑……

“呕!”

赵光半消化状态的密函,混着酸水喷了对面李修缘满脸。

“李!玄!戈!”

李修缘的禅杖砸裂地砖,佛珠崩飞如霰弹,“贫僧今日便替佛祖……”

“够了!!!”

李焱龙袍振袖,声如寒铁坠地,“老三立刻滚回珈蓝寺抄经,老七因知敌不报禁足府中三月,至于赵国舅……”

他的双眼扫过瘫软如泥的赵光,指尖在割城文书上轻轻一划。“押入诏狱,等候三司会审,若查实谋逆通敌……”

话音停顿,杀机弥漫!

赵光满脸惊恐地磕头,额血染红一片金砖:“陛下!老臣一时糊涂,恳请给老臣一次机会,老臣愿捐尽家财!”

“准了。”

“九族家产充作火铳研发经费,若查实谋逆……”

李焱俯身轻笑,龙涎香混着杀意钻入赵光耳蜗。“念你当年挡箭之功,举族发配漠北炼油坊,替朕——煎骨熬油!”

赵光的老脸,一下子惨白。

漠北的炼油坊是一个活人进去脱层皮,死人进去熬成油的鬼地方。

甚至。

赵氏九族都不一定能到那里,就可能已经……

“陛下……哇!!!”

一口黑血喷溅金阶,赵光便在恐惧中,轰然倒地。

死静!

这一刻的紫宸殿内,连烛火炸芯声都清晰可闻。

群臣缩着脖颈装鹌鹑,仿佛喘气声大些都能被龙案后的那位活撕了……

下一秒。

李焱广袖一振,震得案头密折乱飞:“老八留下,其余人退下。\"

“退朝——”

王公公拂尘一甩,让满殿朝臣如释重负,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但是。

公孙明月的绣鞋刚沾上门槛青砖,身后便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吆喝——

“姐姐且慢!”

李玄戈倚在金阶旁,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待会儿父皇要赐婚,姐姐若不在场,本王怕他老人家赖账把龙案都给掀喽……”

话音未落,雪色倩影已卷着香风掠出殿外,唯有一抹胭脂色染透了小脸,在李玄戈眼底晃出一抹涟漪……

王八蛋,又被乱了心!

……

当全场散后。

李焱的龙靴碾过赵光呕出的黑血:“离宫一月左右,你小子倒从缩头王八蜕成脱缰野狗了?”

他的指节叩了叩捧在手中的暖炉。

“轰恶狼、诈袈裟、掀秋狩……”

“朕年轻时疯起来,都没你这般像得了癔症!”

没错。

秋狩的疯狂源头他已查清,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老八那王八蛋在宫内喜欢当缩头乌龟,结果一离宫就化为霸下,将一群人给耍得团团转……

扮猪吃虎,也不带这样的!

李玄戈叼着瓜子皮往蟠龙柱上一靠:“父皇这话说的,您当年为追母妃,不也翻过慈宁宫墙头?听说还扮过西域舞姬往太液池撒玫瑰瓣……”

“放肆!”

李焱的眼前一黑,抄起茶盏砸得金砖迸裂,溅起的碎瓷擦着李玄戈耳畔飞过,“再提陈年糗事,朕把你塞进王八池腌腊八蒜!”

“别啊!”

李玄戈捂着心口作西子捧心状,“儿臣好不容易讹着……啊不,正要赚到三十万金诊疗费,却被您给截胡了换成三座城!”

他的手指戳着虚空,痛心疾首了起来。

“那都是儿臣准备用来娶媳妇用的,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奶奶的!

这一件事情的确让人郁闷,当时的局势又容不得自己打断。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