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佛口蛇心三皇子!(2 / 2)

但。

比起“佛口蛇心”,她更惊讶的是八殿下给她带来的意外。

先是那让武林高手都为之羞愧的武道悟性,再就是惊人的洞察能力,将一层层线索给抽丝剥茧了出来。

然而不等回过神来,李玄戈一屁股坐下:“其实还漏了一点,这刺客的裹胸布是江南云锦,而三哥上个月刚以‘超度水患亡魂’为由,薅了工部三千匹的赈灾布,乃是同款!”

公孙明月惊醒,惊鸿剑尖一挑,半截云锦“刺啦”裂开,露出内衬的“卍”字暗纹。

“还真是……”

她的脸色顿时一寒,“连亵衣都要印功德,三殿下修的是‘贪嗔痴’吧?”

李玄戈冷不丁上前,一把搂过公孙明月的小蛮腰:“要不咱们‘深入禅房’,找三哥‘探讨佛法’?”

公孙明月的剑鞘一顶他的腰眼:“殿下若再动手动脚……”

不待说完。

李玄戈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你就说吧,要不要去炸了三哥的寺庙?”

公孙明月盯着李玄戈眼底跃动的火光,忽然拽过他的手腕:“带路!”

“得令!”

李玄戈反手甩出辣椒粉开路,夜风中飘来他嘚瑟的小调——

“小和尚念经,不如王八精~~~”

千户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跳加速不已……

貌似自从跟了八殿下,没有一天不刺激的?

……

伽蓝寺内檀香袅袅,木鱼声如闷雷滚过佛龛。

一个人影身披金丝袈裟跪坐佛前,腕间九十九颗紫檀佛珠“咔嗒”轻响,乍看宝相庄严,若细瞧——

那木鱼槌头分明嵌着颗鸽子血玛瑙,佛经卷边处还黏着半片胭脂印。

而它们的主人,赫然正是大乾三皇子——李修缘。

“殿下,探子来报……”

一个幕僚匆匆踏入,跪在经幡后,声音压得比香灰还轻,“行动失败了!”

“阿弥陀佛——”

木鱼声戛然而止,李修缘指尖捻断一根香,青烟扭曲成狰狞鬼脸,“贫僧早说过,蛇蛊腌入味的老参,炖不出清心寡欲的汤。”

幕僚盯着香灰里未燃尽的“卍”字暗纹,喉结一滚:“可梗王八已经带着惊鸿剑来到山门,说要讨教……”

“讨教《金刚经》里藏春宫的奥义?”

李修缘突然睁开了双眼,瞳仁映着烛火竟泛出妖异金芒,“开中门,迎贵客——”

话音未落。

“咣当!”

朱漆的山门被人一脚踹开,李玄戈拎着半串糖葫芦晃进来,蟒袍下摆还粘着锦鲤池的水藻:“三哥,弟弟来随喜了!”

他的身后。

公孙明月雪袖一甩,惊鸿剑气“唰”地削落檐角铜铃,正巧套住李修缘敲木鱼的手腕:“三殿下,佛前说谎,是要吞一千根针的。”

李修缘腕间佛珠“哗啦”散落一地,面上却笑得比菩萨还慈祥。

“明月施主杀气太重,不如随贫僧念段《往生咒》?”

“往生咒?”

李玄戈一屁股坐上供桌,顺手抄起贡品苹果啃得汁水四溅,“弟弟这儿有更带劲的东西。”

话语一顿。

他袖中抖出一个油纸包,里头赫然是半张焦黑的人皮面具。

“三哥瞧一瞧,这面膜敷脸上能不能悟出个‘相由心生’啊?”

佛堂一刹那死寂了下来。

幕僚张生的冷汗更是浸透了后襟,李修缘的瞳孔随之缩成针尖:“八弟说笑了,此等邪物……”

“邪?”

李玄戈一把打断他,窜到佛像后,指尖“滋啦”撕开幔帐。

下一秒。

一尊欢喜佛正以极其哲学的姿态搂着妖女,佛龛下还散落着几本《极乐禅修秘戏图》。

“三哥修的是大乘佛法,还是采阴补阳啊?”

他拎起一本春宫图往李修缘怀里一塞,“这招‘老树盘根’画得妙啊,改明儿弟弟给你题一个‘佛法无边’的匾?”

“放肆!!!”

张生大怒,刚摸向腰间的软剑。

公孙明月的惊鸿剑已“铮”的一声,抵住他的咽喉:“三殿下,寺庙的狗叫得比漠北狼还凶,伽蓝寺的香火是……不管用了吗?”

李修缘的佛珠重重一磕香案:“张生,退下!”

张生呼吸一滞,一骨碌连滚带爬地离开佛堂。

人一离开。

李修缘淡淡问道:“八弟,你来伽蓝寺,究竟想如何?”

“如何?”

李玄戈一脚踩上欢喜佛的脑门,“弟弟最近手头有一点儿紧,想找三哥化一下缘!”

他指尖一搓,半粒舍利子“当啷”滚落青砖。

“比如这泡过鹤顶红的‘慈悲杀生丸’,可以来上十斤八斤的……”

“八弟慎言!”

李修缘猛然起身,腕间佛珠突然炸开,九十九颗檀木珠化作暴雨梨花,直取李玄戈周身大穴……

“叮叮叮!”

公孙明月顺势剑挽霜花,用剑气劈开佛珠。

李玄戈趁机从欢喜佛的旁边,捞出一个酒坛子。

“三哥,知道为啥佛前供灯都用香油吗?”

“因为燃点低,可以用来炸堂啊——”

话落。

他反手将酒坛砸向了火苗……

“砰!!!”

气浪掀飞经幡,李修缘的假发崩上了房梁。

以至于。

他顶着焦黑的秃头暴喝了一声:“李玄戈!佛门净地岂容你……”

“净地?”

公孙明月剑尖挑起一本春宫图,“这招‘莲台献瑞’,够三殿下抄三百遍《清心咒》了。”

李玄戈顺势往蒲团上一瘫,拿着香灰在地上鬼画符。

“三哥,弟弟给你算一笔账——”

“刺客耳后金丝压痕的纹路间距2.34毫米,跟三哥上个月献的佛经装订线完全吻合。”

“蛇蛊的排泄物含着漠北狼毒花粉,而三哥的袈裟内衬熏的正是漠北‘醉狼香’……”

他每说一句,李修缘的脸色就绿一分。

“最关键的是!”

李玄戈突兀间蹦起来扒开李修缘的衣领,“三哥锁骨上的这颗朱砂痣,和春宫图里的‘老树盘根男’一模一样!”

“你住嘴!!!”

李修缘的慈祥面具终于碎裂,反手摸向佛龛后的机关——

“咔嗒!”

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寒光凛凛的箭阵。

李玄戈惊鸿一瞥,挑了挑眉:“墙上布机关?妙啊,这一回的化缘,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