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无心的举措,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
白珠被傅贺臣带回了宫殿,她被关在了一间狭小的的杂物房内。
这一关,便是一晚上。
夜间的杂物间很黑,很冷,白珠抱紧身子,蜷缩在了角落。
想起先前费格对她的种种,她暗暗握紧了双拳。
第二天,傅贺臣带着几名士兵,推开了杂物间的大门。
白珠望向傅贺臣,眸色淡淡的。
傅贺臣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他看着如今躺在地上的白珠,声音低沉,“说吧,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白珠不知如何回答。
傅贺臣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劝你赶紧如实交代,否则,我现在很想追究你欺瞒我的罪责。”
白珠垂下眼睫。
既然是费格将罪责推到了她身上,那么她便不会让费格成功得逞。
她想赌一把。
白珠抬头,平视傅贺臣,“指挥官,奴婢和费格上将暗藏私情,奴婢如今舍不得离开费格上将。”
话音刚落,白珠面中装出一副委屈模样,随后从腰间掏出了曾经费格送她的爱心挂坠。
她曾经因为喜欢这个挂坠,将它一直挂在身上。
没想到如今忘了取,还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傅贺臣闻言,他看向白珠手中的挂件,对白珠的发言感到意外,“你想让他救你?”
这个爱心挂坠是成双成对的,而挂坠的另一半,恰巧便摆放在了费格书房的书桌上。
这般鲜艳的颜色,她不相信傅贺臣不会注意。
白珠语气肯定:“是。”
既然费格如今已然编造谎言,那么她便顺着这个谎言,将故事编造得更加完美一些吧。
“可是他为了保全自己,先把你卖了出来。”傅贺臣沉声道。
白珠的眸光一瞬间坚定,“指挥官,昨天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片真心喂了狗,是奴婢看瞎了眼。”
傅贺臣闻言,他突然起身,俯身,将脸靠上了白珠的眉目,“我们做个交易吧。”
白珠继续佯装委屈,“什......什么?”
傅贺臣面色平静,“你可以治疗我的隐疾,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如若留在我身边,帮我解决需求,我可以不治你的罪,自然也不会和你产生感情,你是一举两得的,因为这样一来,费格上将心里不会好受。”
傅贺臣自从和白珠同房后,他的精神状态相比从前好上了不少。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打算给白珠降罪。
因为他需要和白珠各取所需,所以白珠不能离开他。
白珠闻言,微微一愣。
有了昨日的先例,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重新回到费格的庄园。
留在傅贺臣的身边虽然不安全,可她如今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可以一步一步走,确保自己能够活着。
她没有犹豫,同意了傅贺臣提出的交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