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万里如龙

“悄悄话说完了？”</p>

父亲在烟灰缸里捻了捻烟头，起身开窗通风，吹散了客厅里的烟味。</p>

自从妹妹出生，他已经很少在家里抽烟了。</p>

也就是妹妹回房休息之后才抽上几口，抽完就通风。</p>

“嗯……”</p>

药菀轻轻呢喃了一声，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p>

他们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p>

父亲总是少言寡语，而自己则天生畏惧着父亲。</p>

只是不知为何，妹妹却反了过来，她与父亲能打打闹闹，反而面对母亲总是畏畏缩缩的。</p>

“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一会儿？”</p>

药菀只是摇头：“还要忙。”</p>

“哦。”</p>

父亲只是感同身受地应答了一声，熟悉得简直不能再熟悉，她如今回绝的模样，自然从一开始就是跟他学的。</p>

“那就去吧，万事小心，胆大心细。”</p>

父亲又沉默了一下：“那个兔崽子……对你怎么样？”</p>

“挺好的。”</p>

“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p>

药菀皱眉，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他叹了一口气。</p>

“嗯……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吧，当好人不容易，坏点也好，总不至于给人欺负。”</p>

药菀终究还是忍住了开口与他争辩的念头，尽管过往的记忆逐渐消弭，但留下的印象也始终没变过。</p>

“那我走了。”</p>

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和母亲一样，父亲似乎是什么也没变，反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p>

“嗯，去吧，记得带门，路上小心。”</p>

无言点了点头，药菀随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大门。</p>

略有些炽热的风也随之在此刻鼓动了起来，几乎是跟随着药菀一起，涌出了门外。</p>

“善。”</p>

…………</p>

“轰！”</p>

刹那之间，仿佛是接触到什么相当危险的东西一样，心魔之主捂住了自己不断嗤嗤冒气的手掌，颤抖不止。</p>

“幻境都被撕破了？”</p>

“自己学艺不精，就怪不得别人了。”</p>

一念恍然，却又立刻反应过来的药菀没有丝毫迟疑，手中劫火化作一道炎剑，脚踏半空中宝殿碎片，一瞬间便来到了那魔面前，一剑斩落，生生将眼前恶浪一分为二。</p>

“也罢，本想让你们少些痛苦，既然你们寻死，便成全了你们！”</p>

那魔睚眦欲裂，却又被眼前劫火剑光逼得一连后退，而后骤然鼓动眼前魔气为潮，再度汇聚，从天而降，试图强行将之镇压。</p>

“区区两个地至尊大圆满，给本座当血食本座都嫌少，真当能翻了天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