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微阑没有再纠缠这一点，转而看着春晓姑娘说道：“你是芙蓉阁阁主，也是神国之人，又为何要纠缠我们？”</p></p>

“我只是纠缠笙笙，可与你无关。”春晓姑娘纠正道，感觉到文微阑身上传来的不乐意，轻声笑了起来。“或许……”</p></p>

“是我寂寞太久了。”</p></p>

……</p></p>

柳笙梦见自己正坐在花树之下，荡着秋千。</p></p>

这是她从小到大甚少体验的惬意时光，但此刻，她仿佛放下了许多负担，只是单纯地快活地荡着秋千，越荡越高，像是要飞跃某种屏障。</p></p>

越飞越高，她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p></p>

她看到，白日月光下，照耀着一座宏伟的城池，这座城被整齐地分为许许多多个方块，整齐得就像是长安城一样。</p></p>

不对，这就是长安城吧？</p></p>

落花簌簌，落在她的身上。</p></p>

她似乎遗世而独立，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长安，一切的纷乱似乎都离她极远。</p></p>

【为什么我不可以选择这样的生活？】</p></p>

一个问题倏尔浮现于脑海之中。</p></p>

【因为你已经做出了选择。】</p></p>

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冷理智而平静，但柳笙暂时想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p></p>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自己的选择就好。】</p></p>

长安城之下，似乎藏着什么，正在隐隐起伏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p></p>

柳笙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做点什么。</p></p>

而身后，也有某种存在，正在靠近。</p></p>

这棵古老而茁壮的古怪花树，树上盛开着千种万种的花，姹紫嫣红，千娇百媚。</p></p>

正静静地盯着她。</p></p>

……</p></p>

外面的锣鼓声渐渐平息，似乎这一场表演终于要进入尾声。</p></p>

“所以，你策划这一切，也要进入库房？”</p></p>

文微阑的目光紧紧盯着春晓姑娘的脸，不错过一丝神情变化。</p></p>

“当然，如此盛事，我怎么能不参加？”春晓姑娘笑着说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p></p>

“什么？”文微阑不喜欢这位春晓姑娘，总觉得说话绵里藏针、虚虚实实。</p></p>

“策划的人不止是我一个，你们也在策划着什么，不是吗？”春晓姑娘摇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团扇，轻笑道。</p></p>

文微阑面色微冷，没有说话。</p></p>

“怎么，你觉得我是说错了吗？”春晓姑娘笑着说道，“你居然带着朝廷的人掺合到今日我们神国的盛会，你就不怕冥王怪罪吗？”</p></p>

文微阑心头一沉。</p></p>

没想到春晓姑娘竟然会意识到此事，也不知是如何得知，难道……</p></p>

“你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春晓姑娘说道，“别担心，泄露的人不是笙笙，也不是你，而是外面那些鬼鬼祟祟的人。”</p></p>

看着文微阑泄露出的一丝轻微的慌乱，春晓姑娘更开心了。</p></p>

“不过放心，没有任何人，能进入我的蜮。”她话锋一转，“而且，你们朝廷的人，似乎不是很和睦呢。”</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