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河闻言，诧异地笑了。</p>

“竟然是这样。”他说。</p>

陆严河还以为，刘毕戈是担心这部电影之后取得的成绩不好。</p>

他说呢，感觉刘毕戈也不是那种会在制作过程中就为了结果患得患失的人。</p>

至少从之前的接触来看，陆严河没有觉得刘毕戈是这种人。</p>

归根结底，刘毕戈其实还是在顾虑电影拍摄的问题。</p>

“尽人事，听天命。”陆严河说，“我一直觉得，要做成一件事，除了自己的努力，很多时候还要靠天意，天意只能等，只有努力是自己能做到的，所以，把自己能做的百分之百地做了，其他的就只能等天意了。”</p>

刘毕戈反而惊讶地看了一眼陆严河。</p>

“我以为你更相信人定胜天。”</p>

“我确实相信人定胜天，但我也相信人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陆严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暮春》这个剧本，而且马上就答应了下来，我要演这部电影吗？”</p>

“不是因为苗月是你的同学？”</p>

“这有一定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从来没有一部戏来找我演过一个高中生，还是这样一个复杂的高中生角色。”陆严河说，“我喜欢这个故事，是因为它实际上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接近与疏远，相遇与分离，这种人物关系的变化，让我能够感受到一种怅惘的情绪，让我想起我上高中的时候，想要快一点长大，早一点结束高中，从无法自控的状态里离开，去掌握自己的人生。”</p>

刘毕戈怔怔地看着陆严河。</p>

“到目前为止，我都觉得你拍的每一场戏，都始终围绕着你最开始的创作意图，没有发生改变。”陆严河说，“而我也始终认为，你虽然是，可是，作为一本写到这个份上的小说，我必须要把这一章写出来。又是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效率极低的写作，我去睡觉了，很累，明天不一定有两更了，等我睡醒再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