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隽轻轻笑了笑,伸手再次揽过她,缓缓凑近,用鼻尖去触碰她的额头,在她眉心落下柔柔一吻:“没有,我不会这么想,你是我的妻子,我与你本就是一体的。”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搂过少女的后腰,掌背的青筋遒劲,指骨用力,落到她身上的力道却减弱,缓慢而坚定地托着她的后背往他身上靠。
他的吻也落在她的鼻尖、嘴唇和下巴尖尖——
埋首往下,他还不忘含糊问一句:“我听说娘子的月事昨日就干净了……”
齐玉璇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去推他,“别,别……这大白天的,你怎么……”
只可惜,这力气对于齐隽而言不过像是小猫挠痒痒,更别提她的态度本来也不坚持,欲拒还迎的,反倒让年轻气盛的男子愈发呼吸沉重。
帝后歇晌的偏殿无人打扰,里面很快传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两个大宫女刚刚靠近门口,就意识到里面在进行什么,连忙退出去,急急让人去烧水备上。
只是,吩咐归吩咐,两人又是欣喜又是担忧,眉心就没松开过。
欣喜自然是因为帝后感情好,这如胶似漆的样子,哪怕是民间夫妻之间也少有;担忧则是怕太皇太后知道了,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是青天白日的,陛下就不能克制一些,等到晚上么?
等皇帝回到紫宸殿处理政务去了,皇后也已经没骨头似的瘫在了一床柔软蓬松度的被褥之间。
少女疲惫地闭着双眼,雪肤乌发,红唇微肿,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碧穗一见她这幅样子,心下一惊,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悲愤道:“娘娘!您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
齐玉璇的皮肤细嫩、容易留痕迹,寻常磕碰可能没那么疼,也会留下可怖的青紫,但好在她痊愈得快,一般隔天睡一觉醒来身上就没什么印子了,是以碧穗还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兰心却是知道的,她红着脸打断碧穗:“别胡说!娘娘承宠过后才会这样,这也不是伤口……”至于是什么,反正等以后嫁了人就无师自通了!
碧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看被褥里的皇后娘娘已经睁开了双眼,好笑地扫了她们两人一眼。
齐玉璇看向兰心,招了招手:“杏儿给我的药可在你身上?”
兰心立刻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罐,打开,取出一颗小指大小的药丸,端着温水一起送到了床边。
碧穗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看娘娘要吃药,连忙上前服侍。
于是,等吃完了药,齐玉璇才对二人道:“这是裴太医祖孙俩调制的不伤身的避子药,对外你们只许说是调经蓄血的补药,知道了吗?”
碧穗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半天回不过来神,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点了头,再三保证会将这事情烂在肚子里,她以后只知道这是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