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们的客人。”
“哎,是是。”
王虎不敢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溜了。
敖九州伸长脖子张望了两眼,确认人跑的没影,不由得嗤笑一声。
“朝妹呀,这个王虎,居然还真记你的恩了嘞。”
姒今朝不以为意。
“对弱者的施舍罢了,真要涉及他自己的利益,让他杀我,你以为他会手下留情?”
于彦凉凉一笑:“包不会的,傻子才会跟邪修谈情义。”
敖九州一噎:“点我啊?”
“嗯哼。”
于彦并不多言。
他知道敖九州没懂。
他点他的,又何止是邪修。
跟邪修谈情义,傻。
跟姒今朝呢?
她的心,可远比邪修更冷。
跟姒今朝谈情义,或许更傻。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从蚓螈宫出来之后,他就变得不太确定了。
她说:
「去吧,杀了他。」
「动手的时候利落点。」
还有那位同胞,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向她道谢。
拥有着那样微薄共情能力的人,将杀戮视作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人,是可以做到同时拥有救赎能力的吗?
真的很奇怪。
姒今朝这个人,单看表象,会觉得她的眼睛很亮,很纯粹,再多了解一些,才后知后觉发现,那种纯粹简直是天大的误解!
这分明是一个复杂到近乎恐怖,完全难以捉摸的人。
但时间一久,又好像不对。
她似乎,就是很纯粹。
反正很混乱,他也搞不懂了。
“怎么说?今夜看来是鸿门宴。”
于彦道。
姒今朝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毕竟子母神教现在就我......就你们几个外人。母体失踪,你们扯上嫌疑很正常。”
“至多被怀疑是同犯而已,无需忧心。”
虞长安很淡定。
因为完全不重要,他们该关心的是这出鹬蚌相争的好戏什么时候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