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地道涌出来的各派掌门,悲荣师太、公孙宏、令伯符惊愕无比!
莫说他们三人,连郑仲平、刘嵩、沈一欢,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来?
悲荣师太一向强势,嘴角带血,亦不输威势。她镇定精神,出口问道:“诸位掌门和同道,为何会从那地道出现?”
烈火门、定光洞、旋风谷、锦玉楼等掌门和大佬,站成一团,相互看了看,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人群中才有人冷笑道:“怎么?悲荣师太似乎是不太高兴我们到来啊?!”
又有人嘲讽道:“此行真是非虚啊,竟然听到这么多惊世骇俗的秘闻呀!”
“那慕容轩,才是真的南宫宝。他年纪轻轻,竟然是在背后捣那么多鬼!”
“嘿嘿,没想到悲荣师太这般德高望重,竟然接连与令伯符、公孙宏这等江湖大佬,有男女私情.....”
“真是骇人听闻啊....”
又有人叫道:“北宫择天纵然是大魔头,但把自己女儿、把自己徒弟拿来做诱饵的手法,未免有些太卑劣了吧?!”
令伯符的筋脉也被北宫择天冷热内劲催断了七七八八,内力尽失,已是心如死灰。但听到这些话,仍然是惊讶不已。
他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人群中,有人答道:“哼哼,不但没算计中对手,还被对手揭露了这么多秘密,真是弄巧成拙!”
“自己一场谋划,愣生生算计回自己身上了!”
“以智计自傲的令伯符,未免太丢人了吧!”
令伯符和悲荣师太闻言,面色突变,却仍不得要领。
人群中的归虚门掌门谢游,年老德勋,又恬淡出世,在十派盟中与悲荣师太、公孙宏、郑仲平关系都不错。
他不忍同盟受辱,忙解释道:“今日夜间,我们各派等掌门都收了一张纸条,说峨眉派悲荣师太有要事相邀,且事关重大,要我等依约悄悄驰援。”
“于是,我等依约赶山门,由贵派中人引入了地道.....”
“你们四人,与北宫择天、郑仲平、刘嵩、沈一欢激斗开始不久,我们便感到了这地道下方,一切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玉鼎派长老吴刚望着悲荣师太等人,接话道:“我们开始还以为,是悲荣师太要在此约战了魔头北宫择天....”
“哪知,听着、听着,才明白,原来竟然是南宫宝和令伯符,设置了一番毒计!”
“以冷青萝的婚事为诱饵,将她假作自尽而亡,更是嫁祸给北宫择天,激怒沈一欢与北宫择天生死相拼,之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旋风谷谷主朱宁冷笑道:“好算计啊,好阴谋啊,竟然唬得我们众人惊心动魄....”
“可惜,未免太阴险了些....”
悲荣师太感受四派掌门瞧她的目光,再无往日的尊重,不由得心中悲痛莫名。
定光洞洞主肖任面带不屑,摇头责备道:“慕容轩也好,南宫宝也罢,这种人自私自利,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可,峨眉派悲荣师太,何等英雄人物,西南武林的领袖,竟然也用如此下作的方法?!”
悲荣师太闻言,更觉心头刺痛难当。
人群中,有人讽刺道:“哼,徒儿也好,名声也罢,怎比得上情郎蜜意情长?!”
“嘿嘿,何况还是一左一右两个情郎!”
夜幕中光线暗淡,也不知道谁说的这话,但是这里面的不屑和蔑视,却是毫无遮掩。
而其他人脸上,也分明是冷漠、鄙视、或者是扼腕叹息,悲荣师太又羞又怒,筋脉一痛,“哇”的一声,又狂喷出数口血来,有如血雾四处散落。
归虚门掌门谢游忙上前诊视,却见公孙宏绝望地摇头。他轻轻把脉,目光一惊,颓然叹息道:“经脉多处断裂,内力尽数散失,命不久矣....”
悲荣师太听到这话,又喷出两口血来,面容惨淡。
可,那一瞬间,她精神反而清醒过来,看着众人模样,或讥讽、或惋惜,她一下子醒悟过来,流露出悔恨的神色。
她望向谢游,知道若论岁数,谢游更远在她之上。
她忍着疼痛,唉声道:“十派连枝,不违此誓!”
“今日,我悲荣利令智昏,所行不肖,身死魂消,是罪有应得。但念在份属同盟,愿谢师兄为我传言.....”
知她有托孤之意,谢游目带惋惜地点了点头。
玉鼎派吴刚、逍遥谷贾芸长老都快步走近,面容含悲。十派盟内部纵有龌龊,但两人对悲荣师太素来敬仰,不愿在此时失了礼数。
悲荣师太从腰间颤巍巍地,取出一个拴绳的小物件来。
那东西,不过是一个大拇指大小,呈现椭圆形。材质暗红,一面刻有山峦花纹,另一面则刻着“陈悦”二字。
谢游三人看的清楚,知道这东西是峨眉派的身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