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婉云踩着虚浮的脚步离开后，几个小弟凑到马昆身边。“老大，想什么呢？”其中一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

马昆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做点生意不容易，咱们明面上得有清白身份。”

“可咱们不就是电器公司员工吗？”小弟们面面相觑。

“不够。”马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算计的寒光，“得找个挡箭牌。能结婚的赶紧成家，暂时结不了婚的也得找个掩护对象，别做光棍。这年头单身汉容易引人怀疑。”

他想起叶婉云说起自己家庭时的虚荣模样，想起她嫉妒妹妹时扭曲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样愚蠢又虚荣的女孩，不正是最好的棋子吗？既能装点他的“正经商人”形象，必要时还能替他背锅。

马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在他眼里，人只有两种，不能利用的和能利用的，而叶婉云，注定要成为他棋盘上的一颗卒子。

与此同时，叶挽秦的省冬令营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第一天踏入会场时，她还抱着满心期待，可听了半小时演讲后，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凝固。台上的年轻精英们慷慨激昂地讲述着自己白手起家的故事，用跌宕起伏的经历和励志金句试图点燃台下学生的热情。

百分之九十的同学都听得热血沸腾，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台上，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可叶挽秦却托着下巴，眼神透着几分无奈。这些故事对她来说太过熟悉，前世她见过太多真正的商界传奇，眼前这些“成功经验”在她看来不过是老生常谈。

“要是成功经验能复制，世上哪还有穷人？”叶挽秦在笔记本上随手涂鸦，将一句吐槽画成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三天的经验分享会过去，她只觉得身心俱疲，直到第四天的徒步穿越九溪十八湾，她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山间清新的空气、潺潺溪流和队友们互相扶持的情谊，都比那些空洞的演讲实在得多。

等到大学教授讲解解题技巧时，叶挽秦总算来了精神。她坐在最后一排，一边听着教授的讲解，一边偷偷翻开研究生教材。指尖划过复杂的公式，她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光芒。

冬令营结束那天，叶挽秦拖着行李回到寒园。钟老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见她回来，伸手示意她把脉。“这次冬令营怎么样？”

叶挽秦把书包行李往旁边角落一扔，瘫坐在椅子里：“就像画了张大饼，看着诱人，吃起来没什么滋味。”

钟老闻言哈哈大笑，眼中满是了然：“我早就打听过内容，就知道你要嫌弃。不过这也是必经之路，就当去体验生活了。”

“哪是体验生活，简直是折磨！”叶挽秦夸张地抱头哀嚎，“前三天那些人讲的全是废话，要是听故事就能成功，人人都成富翁了。也就后三天还有点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