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看着白月魁走向峡谷出口的背影,当人把某个地方当作庇护所时,会心甘情愿留下;而当它变成囚笼的那一刻,想离开就成了必然。白月魁显然已经到了后者这个阶段
但或许,正是这种任性的决绝,才最真实的。
墨渊蹲下身,从储物箱里取出几包压缩食品和两个水壶。合金瓶在他腰间轻轻晃动,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跟白老板出去几天。\"他头也不抬地对拽着他衣角的夏豆说,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小女孩的手指攥得更紧了,破布偶蹭着他的膝盖。墨渊将压缩食品和水壶塞进背包,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起身时,夏豆的小手终于松开了。
远处,白月魁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晨雾中。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临渊者的骨甲在雾气中微微泛光。
枯燥的赶路开始了。
白月魁右手握着长刀缓步前行,刀刃上的冷白光芒随着她默念《归元心法》而逐渐暗淡。三米外,临渊者外骨骼迈着沉重的步伐跟随,骨甲关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墨渊跟在后面,合金瓶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不需要任何隐匿手段,这副没有生命源质的躯体在噬极兽眼中本就不存在。但望着前方扭曲的地形,他暗自皱眉——这样的速度,两天根本到不了久川。
\"太慢了。\"墨渊压低声音道。
两人沿着崎岖的海岸线前行,咸涩的海风卷着细沙拍打在脸上。
墨渊突然停下脚步,眯眼望向海平面。在晨雾弥漫的远方,一片陌生的陆地轮廓若隐若现,今早的地震,恐怕就是地壳板块在海底碰撞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