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走在荒芜的旷野上,脚下的土地因板块运动而龟裂。自从目睹过那如山岳般的巨兽后,普通的噬极兽在他们眼中已不再可怖。
碎星的手指轻抚过牛角弓的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曾几何时,光是听到噬极兽的嘶鸣就让她浑身发抖,如今却只觉得聒噪。《归元心法》在她体内流转,将生命源质的波动完美隐藏。
\"左边五十米,三只泛生型。\"她头也不回地低声道。
众人默契地放慢脚步,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节奏。那些六足怪物从他们身边掠过,触须末端的蓝光闪烁,却对近在咫尺的猎物视而不见。
然而,这份从容很快被打破。
\"前面有人!\"山大突然压低声音,粗壮的手臂指向远处。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疯狂逃窜,他们身上的制服依稀能辨认出河洛国边防军的标志。这些人跌跌撞撞地奔跑着,不时回头张望,脸上写满绝望。
当两拨人视线相交时,河洛国士兵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眼睁睁看着这群人闲庭信步般穿行在噬极兽群中,而自己身后——
\"吼——!\"
双颚兽的咆哮撕裂空气。那狰狞的类人面孔张开血盆大口,喉囊鼓动间,一个落在最后的士兵直接被声波震碎内脏,喷着血沫倒下。
\"跑啊!\"领头的军官嘶吼着,却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向白月魁一行人,眼中混杂着震惊与贪婪。
墨渊的手按在了合金瓶上,他注意到那些士兵的目光不断扫过碎星的弓、白月魁的临渊者,还有...夏豆瘦小的身影。
\"准备战斗。\"白月魁轻声说,临渊者的骨甲开始渗出幽光。
\"防得住怪物,防不住人心。\"
桑吉突然捂住耳朵:\"地...地蔓藤在哭......\"
远处的土地开始不正常地隆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下穿行。但此刻,更迫在眉睫的威胁是那些即将冲进他们队伍中的溃兵,以及紧随其后、饥肠辘辘的双颚兽。
那军官听到桑吉喃喃自语\"地蔓藤在哭\"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讥讽的狞笑:\"疯子!都他妈是疯子!\"但当他看到白月魁一行人诡异的平静,尤其是那具静静矗立的临渊者外骨骼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精光。
\"既然跑不掉...\"他喘着粗气,突然调转方向朝白月魁他们冲来,\"那就一起死吧!\"
他的士兵们立刻会意,像闻到血腥的鬣狗般扑向这群神秘的幸存者。即便身后双颚兽的嘶吼近在咫尺,他们依然死死黏住白月魁的队伍,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滚开!\"碎星一箭射穿一个扑来的士兵膝盖,却被另外三人缠住。山大怒吼着抡起一个壮汉砸向噬极兽群,却引来更多怪物注意。
白月魁眼中寒光一闪,纵身跃向静立多时的临渊者。外骨骼的头部装甲如同活物般张开,将她瞬间包裹。当双颚兽咆哮着冲来时,临渊者突然暴起——
\"轰!\"
一记朴实无华的正拳,空气被挤压出肉眼可见的波纹。双颚兽庞大的身躯像撞上悬崖的渔船般猛地后仰,腹部甲壳凹陷出巨大的拳印。它扭曲的类人面孔露出拟人化的困惑,还没等反应过来,临渊者的骨爪已经撕裂它的腹部。
\"噗嗤!\"